盛牧辞手指从她头发里滑下去,握后颈,轻轻抬她头。
这回宋黎没有抵抗,眼睛红红地和他视线对上。
“宝宝,你是医生,就是杀人犯你都得救。”盛牧辞正经时候极少,当时他很认真:“纠结什呢?做你该做,老子等三年才等回来宋大医生,不能让那狗东西毁。”
还以为他要幼稚地说狠话帮她出出气,结果不是,他惦念都是可能对她造成影响。
这不该是盛牧辞对人对事态度,但她确确实实地感受,他凡事都有在为她考虑,以她为先,不再如曾经那狂妄切都无所谓。
似乎是知道她所想,盛牧辞言简意赅地说:“下午,看剧院舞台事故新闻。”
原本是这样,所以很容易就能想那人是医院来,她本来不想说……宋黎环着他腰,静默片刻,瓮声瓮气地“嗯”声。
“认出你?”盛牧辞问。
宋黎摇头,低低闷着鼻音说:“不想看他。”
尽管宋黎从没奢望过应封能忏悔,但恩怨要笔勾销,要她点恨都没有,不可能。
宋黎脸往他衬衫领里埋,属于眼前这个男人气息仿佛能安抚躁心,那时,她想要自己被他气味包裹。
身前皮肤在她匀长呼吸中片温热。
盛牧辞笑意淡去,眉眼温柔也有凝重,手在她脑后压住,抱实她,低声问:“出什事儿?和说说。”
宋黎摇摇头,不出声。
盛牧辞指尖『摸』她下巴,想抬她脸,但宋黎努力低着头,低得很深,不想让他看自己眼里颓丧。
宋黎听得心里感,又有哭笑不得。
她当然不会丧失医德。
“知道……”宋黎轻点着头。
盛牧辞指腹抹去她眼尾水痕,下秒唇边就恢复松懒痞气笑:“你说,想他怎样,
只是他在,她好像不用再和过去那样自己低落着。
“不想看他……”宋黎重复着,有几分无取闹地在他怀里撒泼,压抑现在情绪释放出来。
盛牧辞哄孩儿似拍拍她头:“好好,不不,你说什就是什。”
“可是他髌骨粉碎『性』骨折……要住院手术。”宋黎哭腔委委屈屈,在私人恩怨和职业『操』守之间难。
张主任病人,她也要隔三差五跟着查房,时低头不抬头,宋黎真没法想象自己要如何不计前嫌,去关心他病情。
他无奈地笑下,在她耳上方轻语:“塌下来不还有,心里有事儿跟你男人还掖着呢?”
只句话就惹得她眼睛酸。
宋黎睫『毛』不经意间湿.润,眨眼,扫过他皮肤。
盛牧辞感觉她眼睫湿意,隔着头发亲她耳朵:“在医院着那个人是不是?”
宋黎身子僵,疑『惑』他是怎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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