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着不适,尽量平静地与周钦峰商谈,“放她走,你想要什都可以。”
“想要什都可以?呵。”周钦峰道:“不需要你跟谈条件。”
把烟丢在地上狠狠碾灭,周钦峰狞笑指着他,“早干什
“想要可不止那点儿,”周钦峰道:“你爸给你留基金得是几倍还多吧。”
“可怜儿子,被你拉去陷害!”
周越恒盯着他假装慈父颠倒是非虚伪样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来,他瞧着周钦峰,道:“基金没动过。”
“你没动过?”周钦峰冷哼声,“没动过基金启越是怎盘活?”
“朝得势就把所有人给踢出局,周镇怎养出你这个不顾念亲情狗儿子!”
车直在小道上开,开到郊区又转向,周钦峰十分谨慎,绕全是偏路。
开到天色昏沉,周钦峰找处落脚点,周越恒记得他来时路线,发觉周钦峰绕个圈子又回到距离白天不远处废弃楼房中。
楼里没有能够休息地方,周越恒见宁玥状态不好,便与周钦峰商量:“给她吃点东西。”
周钦峰并不睬他,兀自找个石墩坐下,林克从车里取面包,沉默地递给周钦峰,他走到门角,扭头瞥眼蜷缩在周越恒身边宁玥,但在周钦峰威慑下没敢上前。
中途周钦峰消失段时间,林克借着机会,撕块面包塞到宁玥嘴边,宁玥咬走,没有吭声,他又给周越恒递块。
周越恒冷冷盯着他,不想提他看在周镇面子上给过周钦峰数次机会。
周钦峰能力不行,与其说是他踹周钦峰出局,不如说是自己屁股坐不稳那把交椅。相比其他人,周越恒自认对周钦峰已经优待不少,只是将他权力边缘化,周钦峰要是肯安稳不多事,生活也能过得滋润自如,偏偏他不服气,非要走偏门,以为能拖启越下水,谁知道周越恒又让它起死回生。
周钦峰来回踱步,他焦躁地摸出烟,使唤林克去外面守着注意点儿动静,林克缩缩脖子,听话地出去。
“你不该激,”周钦峰指着周越恒,斥道:“没想害你,是你先不依不饶,你咬着不放,你是要命!”
周越恒不想同他争辩,更不想在他极端情绪上烧把火。
但不远处传来踢踏脚步,林克又收回手退远。
周钦峰走近时,狐疑地看眼林克,发现宁玥嘴角残留面包屑,周钦峰冷哼声,怪声怪气道:“你跟走到这儿就没有回头路,收收你多余善心。”
林克低下头去,走远些。
周越恒唇色发白,状态极差,周钦峰看他强打精神惨样勾唇笑笑,拽着周越恒领带,他道:“现在知道惹怒代价?”
“你收到打款。”周越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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