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恒敛下眼睫,不发言。
《危情》拍摄到尾声,《时光里》迅速过审后已经开始预热工作,李想为祁放接触几个综艺,又开始寻觅些适合他剧本。
但推出作品寥寥,接触祁放本子大多还是男二男三角色,其中没有足够出彩亮眼,李想便觉得可以把重心先放在综艺上,等作品播出后积攒热度再为祁放找合适剧本。
“嗯,没意见。”祁放对李想工作能力没有异议,只是提出要求,道
车外微小动静都会吸引他注意,全身上下每根神经在进入车内便会绷紧。
“还会耳鸣吗?”
“没有。”周越恒道:“现在没有。”
“再给你开点助眠药物,最近工作上安排尽量减轻些,多出去走走看看,”他转身拿个本子,想起什,忽而道:“祁放呢?”
“工作。”
“嗯。”周越恒后仰靠着椅背。
林盂摸摸下巴,问:“开药有效吗?”
“刚开始两天有效。”周越恒说。
林盂给他倒杯温水,拖椅子坐在周越恒对面。
“梦有变化吗?”
越恒深吸口气,想到更多是林克走上这条路最大动因。
对着窗外遥看多时,王东走进吸烟室,也打断周越恒思绪。
“老板,签好。”
“嗯。”周越恒掐灭烟,道:“走吧。”
“需要去看看周钦峰吗?”
林盂想想,说:“你现在状况有如实告诉他吗?”
周越恒沉默,而后道:“没有。”
林盂看着他,良久后叹口气,他将本子放在双膝,正色道:“越恒,希望你明白段亲密关系并不是紧绷,恋人之间不仅可以分享成功喜悦和快乐,更可以分担脆弱伤感与悲观情绪。”
“嗯。”周越恒应声,林盂见他反应便知道周越恒没有听进去,也不会采纳,只是他仍然道:“你可以试着告诉他,如果你认为你需要他。”
“越恒,”林盂语重心长道:“你得承认你也会脆弱。”
周越恒摇摇头,说:“有。”
“之前只能感受到个模糊影像,现在好像能梦得更具体,梦见车辆撞击和母亲,她满身是血躺在怀里……偶尔怀里人会变成宁玥。”
林盂神情严肃,听见他又说:“以前可以在车上办公,现在完全不行。”
“集中不注意力?”
“嗯,”周越恒道:“静不下心。”
“不。”周越恒将熄灭烟丢进垃圾桶,说:“送去迎宾大道吧。”
王东闻言颔首,推着他往外走。
林盂心理诊所开在迎宾大道,近期周越恒来得很频繁。
再见到周越恒,林盂并不意外。
“睡眠状况还是没好转?”林盂端看周越恒脸,飞快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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