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和低头看
良久后,她问:“你都这有钱,是不是可以不用那拼?”
有钱人都卷成这样,让她这样穷人情何以堪。
陆之和抬手摸摸她头,沉默许久才说:“你不在这个位置,不懂有些事身不由己。不仅要向公司股东交代,还要向家里交代。”
乔麦眨眨眼:“家里?”
“外公和妈。外公白手起家,经历很多磨难才积攒下今天家底。他亲眼见过许多企业兴衰起落,眼见人起高楼,眼见人宴宾客,眼见人楼塌,所以外公直居安思危,对子女要求极其严格。”
“没有。”
“为什没去?”
乔麦默默:“个人有点不好意思。”
陆之和张开眼,对上她视线,神色有些复杂:“抱歉,是考虑不周。”
乔麦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反正明天就回去。”
,不过是她句玩笑,他竟然还认真。
看在他病着份上,她好脾气地哄着:“好,你个人抱。”
陆之和这才满意地闭上眼,安安静静躺着。
房间时陷入沉寂,微弱橘色光线下,他脸部轮廓似乎柔和些,高挺鼻梁投下阴影。
随着时间推移,呼吸渐渐没有那沉重。
乔麦点点头:“所以你不能像其他富三代那样,整天吃喝玩乐纸醉金迷,还是得做出成绩。”
陆之和嗯声。
乔麦又有疑问:“不过,瘦死骆驼比马大,就算你们不那努力,钱也应该够用好久吧。”
“有谁会嫌钱多?”陆之和笑笑:“其实有钱人更爱钱,因为尝过钱好处和力量。而且相比穷人,有钱人更害怕坠落,怕变得无所有任人宰割,所以会想尽办法留在现有阶层,甚至爬得更高。”
乔麦沉默很久,才感慨道:“原来人跟人想要东西,那不样。”
说着又问:“你呢?怎会喝这多酒。”
陆之和无奈地:“罗局是内蒙人,白酒五斤起步,他太太又无辣不欢,只能舍命陪君子。”
乔麦记得他不吃辣,顿时眼神复杂些:“还以为就们这种底层社畜需要陪酒,没想到你这样当领导也要陪。”
陆之和扯扯嘴角:“你以为权贵两个字,权为什在前面。”
乔麦沉默。像他这样人,已经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猎食者,却依然逃不过能吃掉他上家。
乔麦以为他睡着,轻轻把手背搭在他额头,试试额温,有点高,大概是因为胃炎缘故?
“你下午怎过?”陆之和忽然出声,眼睛仍然闭着。
乔麦吓跳:“还以为你睡着。”
顿顿,又说:“也没什,就严朗带在会馆里逛逛,然后就回房间。”
“没有去泡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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