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眼镜斯文加持,那双漆暗幽邃长眸,半是慵懒,半是压迫。
苏稚杳抿掉沾在唇上雪糕奶渍,本正经地试探问他:“这次晚饭……不算欠那顿吧?”
都这时候,算盘还不忘打清楚。
贺司屿想笑又压住唇角,双手交叉着,阖目靠到椅背,嗓音沉缓,带着几分懒意:“如果到餐厅前,能把你雪糕吃完话。”
苏稚杳埋怨地努努唇,看手里雪糕,才发现它快要被车暖气给融化,忙低头含口。
苏稚杳丧丧地低声怨道:“又没想这多……”
贺司屿透过薄薄镜片,瞟眼身边人。
确实,她也就小二十岁,这年纪每天烦恼,大概只有裙子漂不漂亮,钢琴曲子难不难弹这些,哪会有对生死未雨绸缪心思。
“怎到警署?”他垂眸继续翻阅文件,状似随口问。
“他想和约会,答应,然后把他往有警察巡逻街上带……”苏稚杳闷闷道:“不过他脑袋是自己不小心撞破,和没关系。”
只名贵金属腕表。
贺司屿抬下手,催促:“拿好。”
“……喔。”苏稚杳回神,忙伸出双手接过。
去餐厅路上,苏稚杳坐在车里边吃雪糕,边感慨地想,今晚经历真奇幻。
她在旧巷子被尾随,在警署见到贺司屿。
晚餐在家私房粤菜馆,不在闹区,颇为清静,桌墙是经典港式红配绿,复古皮凳,水晶链拖着钻石灯坠下,梦回八九十年代。
豪华酒店越高端越冰冷,这里不同,处处弥漫着种有烟火气温暖。
苏稚杳还挺意外,因为贺司屿不像是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人。
他该是不合群地,独自立于高高明堂。
可当他坐在质感老旧包间里,周围灯影青黄,腊香浓郁,她突然间感觉,这个人
小坏心思还不少。
贺司屿眼底拂过秒似有若无淡笑。
他没说话,合上文件,抬手捏住鼻梁上镜架,将金丝眼镜勾下来,折,搁到扶手箱。
苏稚杳刹那间意识到个问题,见他不看,轻声叫他:“贺司屿。”
他侧目望过来。
现在,又坐着他车,被他带着去吃晚餐。
“苏小姐。”副驾驶座,徐界告知她说:“跟踪您男子,警署查到身份信息,他叫陈彧,京市艺术学院摄影专业应届生,家里经济不佳,导致性格自卑孤僻,今晚并非初次,您在入住酒店附近活动还是要当心,他跟踪您原因,您应该已经知道。”
听完,苏稚杳不由后怕,低低“嗯”声带出点颤音。
贺司屿长腿闲闲搭着,握着份文件正在看,闻声,翻页手略微顿。
“自己出远门,不知道带保镖?”听着有教训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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