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因她深夜买醉,因她从个骄傲大少爷变成现在这副颓唐样子,苏稚杳真说不出狠心话。
她在电话里低叹,放柔声音:“程觉,你不要再……”
“你跟他断好不好?”
话没说完被截断,苏稚杳怔怔
回京市前晚。
临睡前,苏稚杳在房间整理出换洗衣物,正准备去浴室洗澡,意外接到程觉电话。
苏稚杳原本不想接,她对程觉从始至终都无意,可上回她连怀孕幌子都搬出来,这些天,程觉电话依旧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她想着,该要断干净,接完最后这通向他明确态度后就拉黑,让他死心。
于是再三犹豫,搁在柜台手机再次响起时,苏稚杳接起。
苏稚杳脸颊鼓下,想说可以忍痛,把她那柜稀有皮包包都出售,先抵抵。
男人淡缓嗓音先漫不经心问出。
“卖艺还是卖身?”
他不清不白语气,听得苏稚杳瞬涨红脸,她讷讷说不出话,良久眼睑垂落,青涩地低语出句承诺:“……以后演奏会,最好那个位置都留给你。”
静几秒,面前男人身影动下。
特例进去演奏大厅,只靠坐在隔壁休息厅,随手卷份当地报纸闲看。
再抬头,就见小姑娘笑盈盈,连蹦带跑地步跳到他面前,胳膊伸,亮出她刚获得金色小勋章。
“你看!”她眼底都是笑意。
贺司屿瞧眼她,再去瞧她小勋章,慢条斯理放下报纸,接过她递到眼前小勋章,在手心略掂量克重:“按照今日黄金开盘价,你这块奖章大概值千欧元。”
苏稚杳听得愣,下就把勋章从他手里抢回来,捂到心口护住:“这是荣誉,不卖!”
当时奥地利时间晚九点不到,京市约莫是凌晨三四点。
“乖乖。”
程觉声线清晰地透着酒后七分醉嘶哑,或许是熬过彻夜状态,唤她语气格外虚柔。
他在自欺欺人,当切从未发生过。
苏稚杳坐在床尾,轻蹙起眉。
苏稚杳想去看他,抬头,他呼出热息已经落在她额头。
“不够。”
她眨下眼,听见他沉着尾音,这说。
……
他们起在Saria别墅做客,又在维也纳逗留几天。
贺司屿眉骨微抬:“那什能卖?”
“都不卖。”苏稚杳警觉地盯住他。
贺司屿打量她两眼,后背离开沙发,慢悠悠起身:“这不卖那不卖。”
他说着,颀长身形压落她跟前,居高临下角度看住她,勾下唇:“欠四亿,拿什还?”
“……”苏稚杳有些傻眼,昨天还说不差这四亿,她还想着以后慢慢还呢,这人怎这样,翻脸比翻书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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