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笑得桃花眼眯成月牙,望他眼神温顺,柔着声:“因为下雪,贺司屿就会出现。”
玻璃门上挂着串水晶风铃,在晚风中晃过来又荡回去,撞出悦耳声音,钢琴近处几盆盛开花,风过,香气伴随呼吸,催得人意
个向上生长,渴望得到拯救。
个向下扎根,无限自沉沦。
现在,她似乎是想把他往阳光下拉。
“想去哪里?”突然,他轻声问。
苏稚杳倏而抬眸,她只是尽可能想要他避开恶劣天气,而且听说过段时间是他父亲忌日,每到那时候,他情绪都比较糟糕。
“真没什……”在别人家花房里调情,总有随时会被撞破禁忌,苏稚杳屏住气,声音弱下去:“就是想说,们可以去度假,但你每天都这忙,也腾不出空。”
贺司屿低敛着眉睫,注意力在她脸。
他能感觉到,小姑娘迫切地想要关心他,希望他开心,尽管表现得有些稚拙,想舔舐他伤口,又怕碰得他疼,但他无疑是受用。
夕阳浸润下,她脸颊胶原蛋白越显莹润,珍珠发夹泛出细细光泽,长发蓬松柔顺,散在肩背,发丝都透着淡金色光晕,映得她周身暖绒绒。
如故事里发着光神明少女。
:“那怎办,捂住耳朵有用吗?”
贺司屿偏过脸,被她引得笑。
不再给她触景生情机会,他装不经意从她指间抽回自己左手,往她下巴捏下。
“不至于见你面都做不到。”
苏稚杳张张嘴,声还没出来,就又合上唇,欲言又止,把头低下去。
但苏稚杳没想到他会答应。
意外地愣半晌,她浅浅笑起来:“想去下雪地方。”
黄昏里,贺司屿眼睛都变得透明。
说起来最初时候,他们见面总在下雪天。
“喜欢雪?”他问。
其实过去他都没有完全明白自己心情,他对这个世界欲望很低,对她欲望却强烈,于是凭感觉,想要她在身边。
就是这个瞬间,他察觉到原因。
她身上有种美好,能把扭曲,支离破碎世界重新拼凑起来。
邱意浓说,他们心里事都很重,确实,但他们频率又不尽相同。
她爱笑,有理想人生,他却自始至终都把自己置于混沌而现实灰色地带,如同镜子两面,是两个极端。
贺司屿然,问她:“有话要说?”
苏稚杳眨眨眼,假装糊涂:“没有啊。”
不想要猜来猜去,贺司屿人向前倾,双手撑到她身后钢琴侧木,圈她在小小空间里,近距离将她凝着:“不说们就在这里耗着,耗到你说为止。”
他身躯挺健,逼近得颇为强势。
苏稚杳下意识后仰,臀部抵到琴键,压出几声凌乱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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