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气息微促,好半晌,才寻回自己声音:“邱、
苏稚杳哪都没去,径直前往周家别墅。
洋房院子里路灯昏黄,望见这片青绿草坪,整洁户外茶区,还有玻璃花房里鲜活植物……初来时,这里浸润在耀眼阳光下,现在,它沉寂在深浓夜色里。
景还是那时景,却已是物是人非。
苏稚杳突然不敢进去。
她来前就已听说,邱姨那日得知周宗彦死讯,承受不住昏倒,昨日才从医院住回家里。
苏稚杳还是摇头。
不是要回京市。
她想去港区,想去看看邱姨。
第四天,苏稚杳出院,她身体机制基本都调节过来,崴那只脚也已恢复到能自己缓慢行走。
那天,在等待去往港区航班时,苏稚杳收到徐界消息,说是贺司屿意识已经清醒,腹部那枪没有伤及要害,慢慢调理,就能完全康复。
脸,眼泪冲出来,哑着声,胸腔口气口气地往外挤:“对不起,他是为救……”
所有人都面色沉重,尽管身处如此职业,见惯生死离别,还是有几名感性警员忍不住,背过身去默默抹泪。
年长警官深深吸口气,怀着沉痛心情,如长辈般拍拍她头:“通讯和路面受阻,警队赶不及设伏,被他们提前潜入牧场旅游区抓人质,阿彦是总警司,他是名优秀警察,不管那天人质是谁,他都会义无反顾地去救。”
她知道他会,这是他使命。
只不过因为她是贺司屿女朋友,匪徒才在人群中选择她,让切都没有退路。
苏稚杳在院子铁门外站很久,始终鼓不起勇气,指尖用力掐着手心,正想着,邱姨可能睡,还是明日再来。
下刻,听见道低低柔柔声音。
“杳杳?”
苏稚杳呼吸乱,蓦然抬头,留意到那道在昏暗中缓缓走近影子。
隔着欧式大门,邱意浓脸出现眼前。
苏稚杳终于放下心。
她又何尝不想去美国照顾他,但他是贺司屿,他肩上背负着整个贺氏,就如同徐界说,要绝对保密,他重伤消息旦透露出去,招来麻烦就不止是现在这简单。
所以她能做,就是不打扰,不添乱。
苏稚杳回复徐界说,请务必照顾好他,让他好好养伤,她这里切都没问题。
十个多小时航班后,当晚九点,飞机在港区落地。
这两天,苏稚杳很消沉。
她困在个清寂空间里,眼不见天,脚不着地,四周都是灰色虚空世界,走不出来。
“想出院。”
苏稚杳合着眼,声音虚弱,嗓子含着久未汲水干哑。
小茸正思考着怎劝她喝些粥,闻言,顺着话道:“杳杳多吃些,身体好,们马上就回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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