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哥你醒吗?——啊!这是?”
“嘘,弟弟,路哥弟弟。”
“哦……”
“路哥人呢?”
“厕所吧?”
又去看看另外几个床位情况,护士折返回来,掏出手机拍照,她拍完将照片拿给路越凛看,让他确认自己没拍到正脸。
“太好玩,得分享到同事群里。”护士说。
路越凛笑笑。
到后半夜,灯终于关上,输过液手冰凉,搭在被子上,林方歧维持着把脸埋在枕头上姿势,看上去非常别扭。
路越凛睡前拍拍他,片黑暗中,林方歧短暂地睁开眼。
林方歧睡着后很老实,维持个动作,动也不动下,路越凛开省电模式,怕明早起来手机就没电。
输液袋里药水只剩点儿截面时,路越凛自己按铃,护士很快赶来,她“唰”下拉开床帘,看清床上状况后,诧异地扬扬眉,张开唇下就闭上,看着闭眼林方歧,护士没开口。
林方歧感受到什,动动身体,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想见光。
护士直笑,走到路越凛身边边取针边小声说:“会儿能拍个照吗?不会照到脸。”
“太好玩,”她笑着,眼睛弯成两道月牙,说:“还没遇上这陪护。”
“医院食堂东西不好吃,下去带两份早餐。”
“起吧,反正路哥也没醒。”
有人在商量,声音嘀嘀咕咕,音量不高,但对话直持续,林方歧不耐烦地睁开眼,又不适应光线,他在床上动动,对话声戛然而止。
他睁开眼时,正对上两人,个是前晚刚见过周俊茂,另个是位女士,两人都穿着警服,看向林方歧目光中暗含打量。
林方歧脑子混沌两秒,又清明起来,他撑坐起身,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占据整张床,而睡前
“嗯?”他轻轻哼声,意识却没清醒。
“睡好。”路越凛说。
“嗯——”像突然掉线样,林方歧转个身子仰面躺着,瞬间没声息。
他平躺下来,两人胳膊就不可避免地挨在处,他们体温都很高,被子温度升腾,像要烧起来样。
第二天早,林方歧是被诧异声音吵醒。
路越凛也露出零星笑意,没有拒绝。
“伤口疼不疼?实在疼得厉害,就再补针止疼。”把输液架移开,药袋放进推车里,护士询问路越凛情况。
路越凛摇摇头,说:“现在好多。”
“还是要尽可能睡下,睡眠充足有利于伤口恢复,等小朋友睡够就把他赶起来。”护士冲林方歧挤眉弄眼,眼间都是挡不住笑意。
“小朋友……”路越凛咂摸这个词,得亏林方歧睡得正熟,要是被他听见,估计白眼能翻到后脑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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