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歧吓跳,头往后仰,发丝再次被勾缠住。
“……艹!”林方歧这下是真有点儿绷不住,他怒不可遏地盯着路越凛那道背着光虚影,道:“你特是鬼来啊!点儿声音也没有!”
林方歧吼着,路越凛已经贴近几分,他想把人推开,倔强地表示自己不需要
路越凛关上阳台门,墩墩挠几下,确认没有反转余地后,呜咽声躺在地上,路越凛往客厅里喷点儿除味剂,消淡火锅留下余味,洗洗手,这才返回林方歧房间。
他猜测林方歧耳机音量开得很大,不然进进出出,林方歧不可能没感觉。
林方歧前两天刚换过被套,换下带着卡通图案旧被套晾在外面,早就干,路越凛将林方歧房间被子抱到客厅,把晾干被套取下更换,但他显然已经忘记身上有伤问题,抖弄被子幅度大些,引得他倒吸口凉气。
略显僵硬地换好被子,路越凛将它重新抱回林方歧房间,卧室昏暗,透入灯光并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自动播放音乐卡顿,林方歧感受到阵冷风,紧接着,手上被滴上水,他在梦里受惊吓,下坐直起来,右手抬,带翻桌上花盆。
下意识动作让他使十足劲儿,右手手腕磕上硬物痛感引得他登时从迷蒙状态中清醒过来。
“林方歧。”路越凛轻轻喊声。
林方歧动也没动,完全意识不到房间里进个人。
借着卧室微弱夜光和走廊射进光线,路越凛走到床边拍拍狼犬,墩墩昂起头,被路越凛敲下。
“谁让你进来。”路越凛小声训斥。
墩墩睡得精神舒爽,又趴下去,被路越凛巴掌打在屁股上。
抬头时耳机被扯掉,细小接路处卡住几缕头发,扯头皮生疼,双重痛感突袭,林方歧差点直接飙泪。
“艹——!”
昏暗房间里,林方歧挣扎着想要把头发从耳机中解救出来,他低着头弓着脖颈,用不太灵便左手整理头发,但在看不见情况下,两只手想把头发弄出来都困难,更别提只有只手。
林方歧拨弄得艰难,跟相伴二十多年左手像是第次见面那般生疏,越是急躁越是弄不好,林方歧压着怒气,正当他怒气濒临爆炸值,马上就要爆发时,身侧突然传来声音。
“别动。”
“起来。”路越凛拽拽它项圈,牵扯力道大,狼犬这才不情愿地被半拎着下床。
强制关进阳台面壁,路越凛给它添点儿粮,墩墩醒来以后精神抖擞,前爪趴在阳台上往下看,激动地尾巴起飞。
“晚点儿带你下去。”路越凛道。
狼犬去拱他小腿不依不饶,被路越凛抖腿轻轻踢开。
“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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