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歧又躺回床上,只是现在毫无睡意,他只能盯着路越凛发呆。
路越凛直没松手,他修剪得过分短指甲看上去甲型很好,林方歧继续用手指小心戳弄着路越凛。
他不太清楚这样做动机,大概是犯贱撩闲,他就想碰碰,动动,揪揪老虎胡须,摸摸老虎屁股。
好歹……表白诶。
林方歧觉得昨晚话赶话,当时完全没有扭捏婉转情绪,他甚至没来得及紧张,更没来得及产生多余想法,现在切都告段落,反而让他有空生起点儿细微情绪。
“没有。”林方歧说:“你上来睡吧,把位置换给你。”
路越凛没吭声,林方歧就要往另侧下床,腕上力道却忽地重。
“好吗?”路越凛又问句。
林方歧盯着他黑黝黝发顶,愣下,“嗯?”
“什好吗?”
林方歧这觉睡得很实,中途没有再醒来,睡到七点半时候,他醒,路越凛趴在床沿上,林方歧动动发僵身体,看向墙上时钟。
这个时间点儿,急诊还没什人声,但仪器作响低频还是在持续,经由晚,林方歧都快习惯这声音。
林方歧慢慢撑着身体坐起来,路越凛以个极其拧巴姿势睡着,他脑袋挨在床沿上,胳膊被压着,大高个儿窝在椅子上实在有些憋屈,林方歧背靠着床头,眼睛眨不眨地凝视路越凛。
就是因为遭过这份罪,林方歧才知道监护有多难受,但路越凛言不发地扛下来。
他现在没病没痛身轻松,终于来得及把昨晚兵荒马乱复盘通。
“手不想要,就把它剁。”路越凛大概被闹得烦
“你。”路越凛道。
“啊,你问啊,”林方歧感受下,没觉得哪儿有问题,早起神清气爽,他甚至能去跑个半马。“没事,点事儿都没有。”
“嗯。”路越凛沉沉应,林方歧听出他声音中夹带着浓重倦意。
“你也不至于这要脸吧?”林方歧道:“都说可以把位置让给你,又不是俩起睡,有什大不。”
路越凛还是没松手,林方歧眨眨眼,行吧,反正也不是他受难,路越凛爱怎样就怎样吧。
林方歧扶额,回忆起昨晚模样,也幸亏路越凛没把将他撂下,换个脾气差点,估计当街就得揍人。
痛快地把路越凛骂顿,林方歧身心舒畅,他低头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点路越凛翘起头发。
那缕翘高头发不太安分,怎压也压不塌,林方歧玩得不亦乐乎,却没注意到玩|弄对象何时醒。
路越凛叹口气,林方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抓住手腕。
“到八点吗?”路越凛头也没抬,压着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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