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儿睡觉?你晚睡晚起的习惯改过来没有?现在睡了,晚上又得熬到半夜。”林文博语调生硬。
心头那点欢欣愉悦在这通电话中消耗殆尽,林方歧不想跟对方起冲突,只是敷衍地应声。
林文博啰啰嗦嗦说了一大通,林方歧闭着眼,左耳进右耳
脚终于踩到了实地,谁先主动已经分不清了,两人好似都有些急不可耐,在这处旁人看不见的房间里,他们肆意地拥吻着,晃晃悠悠躺在床上,路越凛有来有回,帮着林方歧纾解。
他的技术显然要好很多,不多时林方歧就开始喘起了粗气,两人倒在一处,一室混乱。
顾忌着灶上的火,他们没能荒唐太久,林方歧失神仰躺在床上时,路越凛已经收拾齐整站了起来。
他抽身得太快,让林方歧觉得方才路越凛的沉迷好像一场假象,随着房门打开,墩墩挤进了房中,反手被路越凛牵走,边关门他边道:“别打扰床上的心肝宝贝。”
这话表面上说给不通人言的墩墩,实则却是说给林方歧,林方歧闷笑着,门锁已经被扣上。
越凛看见狼犬迈步走来,他一把环抱住林方歧,将人抱着站了起来,突然失重,林方歧手一松,抬臂将人搂住。
解开拉链的裤子松松地挂在胯骨,露出黑色内裤的一角。
路越凛抱着人通过走廊。
“下次能不能通知我一声?”林方歧道:“小心我一紧张给你捏爆——”
路越凛忽然停步,林方歧一顿,他和路越凛同时看见了张贴在次卧门上的纸片。
他在床上躺了几分钟,门外的声响遥远又清晰,来电铃声响起时,林方歧换了好一会儿才摸出手机,看清名字,林方歧把手机扔到一边,不愿意接听,等到第二通来电响起时,远在厨房的路越凛都听到了细微的动静,他走出玻璃门问:“有电话吗?”
“嗯!”林方歧扯着嗓子回应。
怕再不接电话就该打给路越凛了,林方歧赶紧接通。
“方歧你在做什么?”林文博问。
“睡觉。”林方歧应声。
纸片贴了两个角,路越凛原以为是林方歧把掉在地上的重新贴上,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张新的,上面的字数也变多了,一眼看去,拥挤一片,偏偏林方歧不乐意把字写小,笔划龙飞凤舞,路越凛勉强辨认,上面写的是“胖墩不许进,心肝宝贝可以”。
“心肝宝贝——”路越凛扬起笑脸,笑容冲淡他五官的冷淡,林方歧没料到这张纸条会如此快被发现,但早晚都一样,林方歧大大方方,就在路越凛的怀中伸手拧开了房门。
“心肝宝贝是我吗?”路越凛不接招,反而明知故问。
“是狗。”林方歧把路越凛的问句撂在了地上。
路越凛脸上笑意更深,臂肘抵着门将人抱进去,又反身将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