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无解。不论他选哪方,都将无可避免地重创另外方,让这个家四分五裂。更何况,他早已错过选择时机,严栩已经彻底不喜欢他。
就在他踌躇不决之时,听到街道对面传来“卡啦”声响,眼见着卷闸门从里面被推起,两个熟悉身影从门内走出来。池烨像对待自家门锁样,从严栩手中接过钥匙,动作自然而又娴熟地锁上门。严栩双手揣在兜里焐着,静静站在旁等待。
池烨肩上背着
只不过周没见,方锦铖居然瘦大圈,脸色也很差。因为光线不大好,严栩第眼差点没能认出来,他愣愣地放下手中铁钩,应道:“铖哥,从老家回来?”
方锦铖苦笑声:“今早给你发消息,告诉你今天回来。”
经这提,严栩想起早上那条消息:“抱歉,忘记。”方锦铖没接话,他便又问,“刚到吗?”
方锦铖摇头:“不是,很早就到。”
今天他从老家回来,原本目地是自己家,可等他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开到秀水街。
严栩和池烨在小广场玩会儿,就带着饺子回到店里。
时间已不早,池烨站在店门口和严栩道别,叮嘱他早点休息。
严栩点点头,说:“哥,明早烙葱花饼。”
“好,那买豆腐脑带过来。”晚上挺冷,池烨呵出口白雾,“你快上楼。”
严栩看着他,还是那句话:“等你走再上楼。”
正值昼夜交替之际,夜幕还未完全降临,路灯也还没亮起。他犹犹豫豫,将车停在街口,趁着昏暗朦胧天色走向秀水街,却见饺子馆大门紧闭。他在街道对面颗粗壮行道树下徘徊,思忖着要不要给严栩打电话。
可他很担心,担心严栩不愿意见他。
这周以来,虽然他发给严栩每条消息都得到回应,但收到字字句句都透着天堑般距离感。严栩不再热忱,回复消息也不再及时,中午发出消息等到下午或者更晚才能收到。严栩似乎很忙,总是回复“抱歉,刚才有事”。
除担心,他也很矛盾,不知道自己该以什身份见严栩,见到又该说什。
自上次分别之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如何平衡家和严栩关系,如何做到在不伤害家人情况下,和严栩心安理得地在起。
对峙片刻,池烨败下阵来,他戴上头盔跨上摩托车,扭头看严栩眼:“明天见。”
严栩挥挥手:“明天见。”
摩托车发出声低沉咆哮,池烨骑着车汇进车流当中。
严栩仰着脖子,站片刻才转身进店,去角落找到用来关门铁钩,转身,便瞧见抹熟悉身影正迎面走来。
须臾,方锦铖行至门口,率先开口叫声“小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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