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镜想想,觉得自己大概率也管不,于是便收回视线,拿起笔继续写起自己稿子。
第二天清晨,小六子被桥上声音吵醒,发现自己舍不得吃烧饼已经被野狗吃光,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因为至少他已经尝过“好东西”是什味道——在小六子眼中,沾猪油烧饼,那就是世间最难得美味。
想到这个,他脸上顿时又露出灿烂笑容,高高兴兴地上街去乞讨。而且他连着几天都非常幸运,因为自那天起,小六子每天都能在街上得到好几个铜板!
他下意识忽略自己在这期间还接连遭到治安官驱赶、贵妇嫌弃和其他叫花子敌视辱骂,反正无论是多悲惨事情,在小六子眼中都会变成天大好事。
但这天傍晚,他走在回桥洞路上,却听到远处传来唢呐吹吹打打声音。
咕噜咕噜叫,却丝毫不肯松手。
迷迷糊糊间,他做个梦。
梦里,他还是个脏兮兮小叫花子,但却不再是流浪儿。
白天见到那位富豪,在他梦中变成个老叫花子,老叫花子收养小六子,带着他起走街串巷地去乞讨,教他察言观色本事,教他怎讨好那些“大人物”,得到更多赏赐——在他帮助下,小六子每天都至少能吃到个猪油烧饼,幸福简直要飘上天。
在这里,乔镜又笔锋转,描写小六子在深夜桥洞下被冻到和野狗窝在起、全靠发抖取暖场景。现实和梦境巨大反差,呈现出种荒诞到可笑效果。
好奇小六子循着声音路走过去,还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脏兮兮身体藏在棵干枯老柳树后头——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样“不体面”人,如果冲撞那些大人物,甚至只是出现在他们面前,都会“污他们眼”,说不定条小命就没。
他探头望去,想要知道到底是哪家在办丧事,却发现死者正是前几天给自己猪油烧饼那个富豪。
明明老父亲才刚去世不久,富豪儿女们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大摆宴席。
他们穿着丧服,披麻戴孝,把白事操办得轰轰烈烈,在各桌宾客间迎来逢往,脸上陪着笑,嘴里念着好,个个眼中闪烁着对丰厚家产算计,就连故意哭丧
写到这里,乔镜心情也有些沉重。
他放下笔,扭头望向图书馆窗外操场。
巧是,他眼就看到左向庭正和另位穿着灰色长衫老先生起,并肩走在操场上,边散步边交谈着什。
从乔镜角度望去,他只能看到左向庭侧脸,这位老先生现在脸上表情十分凝重,比起之前上课质问他时候,甚至还要更加严肃百倍。
……是出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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