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仍旧攥在手中,云深猛然转身,大步走出房间,然后砰地将门合上。
背影十分焦躁。
靳泽躺靠在床头,无辜地眨眨眼。
门外,云深鼻尖几乎抵着门,脑子团乱。
他妈喝这醉吗,竟然出现幻觉?
云深对此习以为常。
工作忙时候,什大夜没熬过,有时候天快亮才能回家躺几个小时。
女儿到家后,姜娜和云磊便不再等,只在客厅给儿子留盏落地灯,就回房歇息。
云深边走边脱下大衣外套,随手丢在客厅沙发上。
来到主卧门前,他单手拎起毛衣领口,囫囵地往上拽,另只手精准摸到房门把手,扭动,推开。
云深躺靠在座椅上,淡淡凝视着虚空中点,声音不由得放轻,
“厉害厉害。”
“有多厉害?”
云深没想到这醉鬼还能反问。
他有些尴尬地耸耸肩,意识到她还靠着自己肩膀,又停下动作,悠悠地叹口气:
这句很明确,声音却仍是醉后含糊,“你高考能考状元全靠。”
云深怔怔,目光从室外挪回来:
“什?”
温柚似是吸吸鼻子,语气像深秋虫鸣样轻:
“是给你算。”
就跟个鸡窝似,云深经过地方,到处都是“咯咯咯咯”鸡叫。
就很烦。
还很蠢。
偶尔偶尔,也挺好玩。
他不自觉抬起手,长指揉揉眉心。
他深吸口气,再度打开房门。
2米宽大床上,某个身穿灰色家居服,长得特别像他同窗三年狗儿子帅哥抬眼看向他,白皙俊朗脸上绽开笑容:
“怎才回来?”
“哥哥。”
云深今
摸黑走两步,脑袋总算从毛衣底端解放出来。
卧室里竟是亮。
头发因静电产生“滋啦”声犹在耳边。
云深抓着毛衣,嘴角狠狠地抽搐下:“、操。”
落地衣架就在身旁,他却忘挂衣服。
“非常厉害,能考状元全靠你。”
醉鬼终于心满意足地陷入梦乡-
楼道里感应灯应声亮起,照得人眼睛刺。
云深半眯着眼,打开家门,慢腾腾地脱鞋,走进去。
午夜零点已经过去。
“见到你第眼,就知道你能考状元。”
“怎样,是不是很厉害?”
她微微睁着眼,半梦半醒地呢喃着,回答他话。
满室寂静,只留道又道呼吸声,规律而匀长。
“嗯。”
只听肩上女孩忽然发出“咻咻”鼻音,似是梦呓。
隔会儿,她忽然喃喃句:“学长”
云深仍看着窗外,淡淡地“嗯”声。
其实他不确定温柚是不是在喊他,毕竟她们有那多学长
“云深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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