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只是笑，不接话。
表情也没有任何倾向性。
曹成章顿
下又问，“诶，你在哪里读
MBA？”
“哈
“哪家律所啊，这负责人得被开吧，这
重要事还能搞错，不得被客户恨死？”
“新苑这回丢脸丢到家哈哈哈……”
曹成章也翘起二郎腿，半是打趣半是鞭策：“咱们可不能像他们那样，整这种蠢事。都给
好好干，知道不？”
“得嘞老板！”
会议室内气氛稍微活跃
些，三三两两各自说起自己在金融圈里道听途说八卦事，持续片刻。
怀歆下意识抬眸，发现郁承只是在笑。
那笑意自然温和，又有点散漫无谓，没有猝不及防，没有被旁人探听隐私时候尴尬不适。他勾勾嘴角，好似要启唇。
“诶，大家快来看这个新闻，有意思极！”有同事忽地扬声，“新苑上市披露公司资料表把自己名字写成顺策，哈哈哈！”
众人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新苑和顺策这两家都是互联网企业，上市发行聘用是同个律所。这部分恰好由律师撰写，那些格式化文字陈述完全样，可能是为省事图方便，直接复制粘贴，忘记改名字。
没搭。
怀歆有点疲倦，也想放松下，偷着闲听个大概。
原来领导也有关于买房升职、子女教育忧虑。也对，都是肉体凡胎，人生这样长，不愁这些还能去愁什呢。
过半晌，钟勋突然转过来，问郁承：“Alvin，你是哪年来着？”
“91年。”
方才话题戛然而止，曹成章回神，又偏头：“哎Alvin，听说你之前还创过业？”
郁承道：“嗯，读MBA时候和朋友做个小项目。”
钟勋往椅背靠，言语间多些兴味：“是什直播平台对吧？还有很多女网红员工来着？”
怀歆打字指尖微微顿。
曹成章很快接上，但语气也明显是男人之间调笑：“哪有，人家上次不都否认，说是正经生意。”
自己上市公告写着别家名字，绝对是桩惨案。
这下石激起千层浪。
高强度工作周，精神本就疲乏，突然来个同行大瓜，自然都在津津乐道地看笑话。
“上热搜，下子就前十啧啧。”
“是不是顺策买哈哈？”
“看上去不像啊。挺显小。”曹成章顿下，又问，“你现在是还没有女朋友吧？”
怀歆捏住手里笔，听到他回：“没有。”
——终于坐实心里预期，像石头哗地声投入湖底。
几分闲适还没浮出水面，下秒心又提起，听到曹成章笑着追问：“那怎还不找呢。”
这次空气安静须臾，没有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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