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个周六,怀歆直睡到下午才起来。昨天整个被褥都因红酒撒湿,郁承抱着她去她家卧室里歇息。
今天他起后便叫人来打扫。怀歆脚尖落地,差点跌倒。
昨天是她先招他,如此也在理所当然之中,他和温柔这个词就相去甚远,但是很惊讶,她居然更加能悦纳他昨天样子。
只要是他给她,什都可以承载。所有痛苦、压抑、孤独,只要他给,她全盘接下。
不过她今天是不想再到处走动,又躺上柔软床,等他进来。
眼前失光线,喉间也被红酒呛到。郁承修长手指安抚她脊背,过会儿又伸入她黑发,掌住她后脑。酒味道到处都是,又冷又热,又凉又烫。
lover,什是lover。
情人。他是这样告诉香港那头。
虎狼环伺潘家,在北京郁承也不敢松懈。龚盛是在潘晋岳手下办事人,表面上是辅助郁承处理集团事务,实际上也是潘晋岳放在郁承身边颗棋子,用来密切地盯住他举动。
暂时隐忍是为日后更长久胜利,他连烟气辗转经过肺腑都排遣不那种深入骨髓寂闷,随他腕间深压得到释解。他所心心念念自由,总有天能够再度采撷。
翻什,接着她闻到股浓郁咖啡味。
咖啡打翻,撒到地上。比那种味道更深入人心是郁承唇齿间淡淡烟草温和气息,他吐息喷洒在她耳侧,含着勾人笑意:“学会,嗯?”
怀歆仰着颈还要顶嘴:“没学会。”
“没学会?”
“嗯,也许老师教得不好?谁知道。”
郁承做好午餐,衣着整齐、身姿修长笔挺地走进来,怀歆背对着他,听
只要足够克制。保持理智。
那样才能够最终留她在身边。
今天他们之间缺乏足够耐心亲昵,郁承轻扯着怀歆头发将她摁近自己,含着她唇温存地亲吻。
他心想若是她看得见话必然又是盈着满目惹人怜泪,看不到可就麻烦,要如何证明,只有让她把深色丝质也哭湿才行。
怀歆不清楚发生什,只闻到红酒、咖啡、还有别什烧起来气味,最终只剩下她与他彻实相拥。
郁承又倾过来吻她,喟叹声:“老师喜欢乖学生。”
怀歆此前还特意在床头准备醒好红酒,原本是预备浓情蜜意时喝,现下郁承含口渡至她唇,摁着她要她咽下去。
这酒没有怀歆想象中那般回甘味美。
有只是冰凉,蓦地经过喉间又灼烧辛辣。
酒可真不是什好东西,让人失神又让人疼痛。那些酒都洒怀歆身上,漾出波纹,她整个人像是泡过浴,从水里面捞出来样,散发着红酒醇郁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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