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该是家团圆时候。
殷氏此刻在做什?
分开时她还在怨他不带她来京,晃眼这久过去,她怨气也该散,这会儿可能正抱着衡哥儿,对着月亮思念他。
平城。
殷蕙舒舒服服地睡觉,魏曕不在,她暂且将魏曕被子收起来,宽宽大大张床,全是她地盘。
安顺儿在旁边伺候着,让长风去厨房取醒酒茶来,再吩咐厨房煮碗面,三爷这趟出门只带他们两个,指望不上旁人。
魏曕吐够,被安顺儿扶到榻上躺着休息。
他很热,闭着眼睛扒拉身上袍子。
安顺儿赶紧帮主子把外袍脱,好在金陵这边入秋依然还算暖和,只穿中衣也不怕着凉。
长风端着醒酒茶走进来。
今年平城燕王府里中秋过得与往年相比并无什稀奇,京城宫里中秋却热闹多。
十来个气血方刚皇孙们聚在起,这个敬完酒那个又端酒过来,燕王府魏旸、魏曕都被灌不少。
魏曕酒量只能算寻常,应付小席小宴还行,今晚这喝,他有些招架不住,肚子里仿佛烧起把火。
离开皇宫时,明月高升,周围片寂寥。
魏曕直在忍,想回到自己院子里再吐。
起床打扮,殷蕙将三房腰牌交给金盏,让金盏去廖秋娘那里给婆母买烤肉馍,吃食这东西,还是要吃个新鲜。
金盏回来后,先去静好堂给温夫人送馍,再回澄心堂见主子,笑嘻嘻:“夫人,看见杉姑娘身边丫鬟,也去排队买馍,被发现,她还躲呢。”
殷蕙想起昨夜魏杉嘴硬嫌弃她们样子,笑。
人其实生来不分贵贱,都是肉长骨撑着,只分有钱没钱。既然舌头都样,那平民百姓叫好吃食,王孙贵胄同样也会喜欢,差别就在于,
听到脚步声,魏曕睁开眼睛,瞥见长风那张平平无奇长方脸,他又闭上。
“爷,喝点茶吧,不然胃里得直闹腾。”安顺儿放轻声音哄道。
魏曕懒得动。
安顺儿与长风起将他扶坐起来,靠着东边墙壁,腰下再塞个软枕。
喝醒酒汤,魏曕舒服些,脑海中又出现魏旸身边妻子环绕画面。
没想到刚下马车,前面魏旸先冲到墙边吐起来,徐清婉追上去,手扶着魏旸,手轻柔地替魏旸拍背,乳母手牵着大郎手牵着三郎准备先进去休息,两个孩子边走边回头,相似两张小脸上都流露出对父亲担忧。
“爷,您没事吧?”
从小伺候他小太监安顺儿担心主子要吐,提前扶住魏曕胳膊问。
魏曕摇摇头,挥开他,刻意不去看魏旸那边,大步朝府里走去。
到下榻院子,魏曕冲进净房,翻天倒海地吐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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