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对于魏曕几兄弟而言,既是父亲也是燕王,得敬着,不像有百姓人家,儿子顶撞老子乃家常便饭。
温夫人:“这个懂,咱们娘俩发发牢骚罢,哪敢与王爷置气。”
殷蕙笑:“好,咱们出去吧,看三爷肚子里憋着气,等着回去朝乳母撒呢。”
温夫人低声道:“乳母也不是故意,教训两句就是,别轻易换,衡哥儿可能不习惯。”
殷蕙点点头,为做样子,她从温夫人这里挑块儿布料,应该是燕王之前赏赐好料子,回头给衡哥儿做春装。
这边拜年结束后,殷蕙家三口去温夫人静好堂。
温夫人准备两个封红,个给胖孙,个给儿媳妇。百姓人家,新妇进门前三年都要给压岁钱,她虽然不是正经嫡母婆婆,却也想尽自己心意。
“儿媳也有啊,娘就是疼。”殷蕙大大方方地接过来。
温夫人看几眼魏曕,笑着对殷蕙道:“娘这还有几匹料子,阿蕙过来挑挑,看看有没有喜欢。”
殷蕙猜到婆母有事,跟着进去。
层冷汗,猛地将已经快被衡哥儿完全塞进嘴里扳指抢出来。
乳母扑通跪下,主要是孩子在燕王怀里,她没敢盯着看。
燕王正要发作,衡哥儿竟抱着他手啃起来。
软绵绵个小家伙,燕王心软,点点衡哥儿脸蛋道:“五郎还小,等你长大学射箭时,祖父专门送你个武扳指。”
说完,他将衡哥儿还给乳母。
回到澄心堂,魏曕果然斥责乳母。
他不生气都够吓人,这动怒,乳母跪伏在地上,半个字也不敢反驳,只不停地保证绝不会再犯错。
“下不为例。”魏曕最后道,让乳母出去。
他在外间训人,殷蕙与衡哥儿在内室床上玩,教衡哥儿将今早收到各
“出什事吗,怎觉得叔夜不太高兴。”进屋,温夫人有些担心地问。
殷蕙不禁佩服起来,就魏曕那种挨刀子可能都不会变色冷脸,大概也只有温夫人这个亲娘都看出喜怒差别。
她将衡哥儿差点吞燕王扳指之事说出来。
温夫人十分后怕,忍不住埋怨燕王:“王爷什都好,就是没照顾过孩子,心太粗。”
殷蕙诧异于温夫人胆子,忙提醒道:“这话您与儿媳说没事,若父王过来,您可千万别在父王面前说气话,那会儿三爷提醒父王语气都有点冲,现在或许都在后悔。”
乳母心有余悸地退下。
燕王扫眼魏曕,没说什。
魏曕也若无其事地坐回原处。
魏昳低声道:“老三你行,敢命令父王。”
魏曕瞥眼父王席位,难道他刚刚声音听起来很像命令?其实他只是担心衡哥儿,说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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