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心急,殷蕙没有绕弯子,走到他身边,递去周叔信。
魏曕看完信,忽然想起来,正
这信内容,也是殷蕙提前交待周叔如此写,防是信被旁人提前看,如果周叔写实话,譬如只是句“袁道清已到”,旁人定会怀疑殷蕙早就知晓袁道清这号人物。
傍晚魏曕回来,先去探望父王,结果燕王谁都不想见,他走到勤政殿后殿门口就被海公公用手势打发走。
牵挂父王身体,魏曕也没吃晚饭胃口,个人待在书房,连儿子都没去看。
殷蕙等不到他来后院,只好来前院找他。
“爷,夫人来。”安顺儿守在书房门前,请殷蕙稍等,他扬声通传道。
从她含糊不清梦呓里,他分辨出“父王”、“饶”、“不”几个字眼。
殷蕙苦笑道:“梦见也牙疼,父王请郎中为拔牙,不敢,父王就让人按着。”
魏曕就想到父王拔牙时那画面,别说她个女子,他在旁边看着都头皮发麻。
她定非常关心父王,才会做这种梦。
“郎中重新替父王配药方,兴许管用,你不用担心。”
,却见旁边有团黑影,吓得她往里面缩。
“做噩梦?”魏曕问。
他已经醒会儿,被她梦呓吵醒,她好像非常恐惧,可魏曕听说这种情况不能随便叫醒人,便没有动手。
原来是他。
熟悉声音让殷蕙慢慢冷静下来,她摸摸脸,是湿。
魏曕抬头:“何事?”
他很烦,如果殷氏是来送饭,那真是多此举。
殷蕙直接回道:“关乎父王,有事与您商量。”
魏曕马上道:“进来吧。”
安顺儿推开门,殷蕙单独走进去。
“嗯,您也是,您最近都瘦。”
“睡吧,不早。”.
二月十九,周叔终于递信进来。
信上说,他岳父牙疼直不见好,平城郎中们开药方都不管用,他心疼岳父把年纪还要遭这份罪,便四处打听,后来从个过路商人口中听说河间府静海县有位叫袁道清名医,尤其擅长治牙,周叔就立即派人去请袁道清。四日前,袁道清终于到,当日就给老爷子拔牙,只是后面还要小心养护几日,他不敢放人。
周叔还说,他也听闻王爷牙疼难愈事,他觉得袁道清是个人物,但又不敢随便举荐,请夫人斟酌。
魏曕突然下床。
很快,外面亮盏灯,昏暗灯光弥漫过来。
殷蕙坐起来,正拿帕子擦汗时候,魏曕回来,递过来条拧得半干巾子,还是热。
“谢谢您。”殷蕙接过巾子,手撩起背后长发,将脖子脸全部擦遍。
魏曕坐在旁边,等她擦得差不多,问:“梦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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