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自己住十几年闺房,不用看魏曕脸色,暂且也不必惦记孩子,殷蕙只觉得浑身轻松,仿佛春天换季时脱下厚重冬装轻快。
金盏端着水进来,就见自家夫人赤着双白生生脚趴在床上,小腿支起,欢快地晃来晃去。
“看您这高兴样子,不想五郎吗?”金盏放下铜盆,打趣道。
殷蕙在摸被子上刺绣玩,心不在焉地道:“明天就回去,有什好想,有乳母、银盏看着呢。”
金盏:“好,您快坐过来吧,等会儿水凉。”
殷蕙惊道:“两碗?你居然没醉?”
殷阆笑道:“可能天生酒量好吧,这样也好,将来与人应酬就不怕轻易醉。”
殷蕙:“话虽如此,你正是长身体时候,还是尽量少喝。”
殷阆点头。
空中明月微缺,照得院子里亮亮堂堂,身后跟着金盏、长风都是可靠之人,殷蕙便直言问道:“祖父南下期间,二叔他们可有找你麻烦?”
殷蕙还想着晚宴结束后陪祖父说说话,老爷子居然喝醉,被殷闻扶到床上就打起呼噜来。
“大哥怎没劝着些?”看着老爷子红通通脸,殷蕙忍不住抱怨道,年纪大人,喝太多容易出事。
殷闻白皙脸上也浮着层红晕,苦笑着解释道:“宾客太多,祖父又好面子,这还是帮着喝几大碗,不然醉得更厉害。”
堂兄妹离得近,殷蕙能闻到他身上浓浓酒气。
跟过来殷阆还朝姐姐递个眼色,证明殷闻说都是真。
殷蕙这才骨碌爬起来。
金盏边帮主子搓脚边感慨道:“刚跟着您搬到王府时候,哪敢想还能回来住几次,夫人,真觉得
殷阆摇摇头。
过继之后,殷景善看见他便绷起脸,亦或是当没看见,赵氏指桑骂槐地骂过他几句,他都习惯。至于殷闻,他现在负责平城带生意,是个早出晚归大忙人,两人基本碰不上面。
殷蕙放心道:“没有最好,看祖父给你请两位先生,应该也看重你,这两年你只需跟着先生们学本事,外面事暂且不用费心。”
说话间,蕙香居到,殷阆带着长风离去,今晚长风会住在殷阆院子里。
金盏伺候殷蕙洗漱。
殷蕙就没再说什。也许今晚殷闻已经够孝顺,只是她记着前世怨恨,这辈子哪怕殷闻没有再做错什,她都看他不顺眼。包括对蒋维帧也是如此,她吃过被殷蓉夫君扯后腿亏,所以即便殷蓉夫君换人,她还是对两口子充满警惕。
祖父有德叔照顾,殷蕙就告退。
殷阆陪着她往大房那边走。
“你有没有喝酒?”殷蕙边问边对着少年郎那边嗅嗅。
殷阆:“推不过,喝差不多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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