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保持笔直坐姿让银盏梳头,手将衡哥儿拉到怀里,摸着小家伙脑袋道:“娘先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衡哥儿:“什故事?”
殷蕙就讲五年前本朝与匈奴场战事,当然不能讲得太复杂,只说匈奴人来抢夺本朝地盘,城池、粮食、金银珠宝统统都要抢,公爹燕王带兵出征,将匈奴铁骑都打回去,格外突出燕王英勇无敌。
衡哥儿听得满眼崇拜:“祖父真厉害!”
殷蕙见儿子能听懂打仗大概是怎回事,继续道:“就在昨日,咱们燕地东北边金国人又来跟咱们抢东西,祖父、爹爹就赶紧带兵去打他们,那祖父不在家里,咱们也不办龙舟赛,等明年再看龙舟赛,可以吗?”
上辈子魏曕参加过太多战事,这中离别她也早已习惯,如果不是想与魏曕保持好互敬互重夫妻关系,和和睦睦地过好这生,殷蕙都不会送他到东华门外。
只是,魏曕走,安顺儿还在,路上殷蕙便还是副心事重重样子,不时朝魏曕离开方向望去,直到回澄心堂后院。
金盏服侍她睡下便出去。
殷蕙躺在自己空夜被窝中,时竟也睡不着,对着魏曕枕头出起神来。
这家伙,昨晚因为不能发疯,竟肯亲她,而且功夫像他亲她颈子功夫样好。
似乎又变得很短,守门侍卫见到身战甲三爷,直接打开门。
三道门依次打开,吱嘎声打破黎明沉寂,旋即又消失于黑暗当中。
长风与队侍卫已经在外面候着,只有白蹄乌还在等待他主人。
魏曕翻身上马,朝里面看去,隔着宽阔护城河,看到她站在灯笼昏黄光晕里,晨风吹起她披散长发,仿佛要化成丝丝缕缕线来缠住他,不许他离开。
或许灯光再亮些,他能看见她脸上泪。
衡哥儿已经不在乎龙舟赛,皱着小眉头道:“祖父爹爹都去?”
殷蕙点头。
衡哥儿:“也
可能武艺高超人在这方面悟性也高吧,要不来,来就叫人……
殷蕙摇摇头,将那些不合时宜念头甩出去.
殷蕙在被窝里补个时辰觉,天亮,她也起来,梳头时,乳母跟着衡哥儿走过来。
“娘,今天可以看龙舟赛吗?”
今年王府里原本准备再来场龙舟赛,二郎、三郎、四郎都很期待,他们讨论时候,衡哥儿也记住,每天都会跟娘亲问遍。
“驾!”
多看无益,魏曕催马离去,长风等护卫紧紧跟随,幽静王府东街顿时响起急促马蹄声。
侍卫们再依次关上三道门。
“夫人,咱们也回去吧。”金盏手提灯,手扶着主子肩膀道。
殷蕙点点头,脸上并没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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