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睡熟,魏曕睁着眼睛,脑海里还活跃着各种念头。
这次抗击金兵,他跟着父王立战功,大哥二哥嘴上都为他贺喜夸他有出息,心里却不知是怎想。二哥还好,文武都不出彩,大哥呢,作为
魏曕就见她对着他脸走起神来,先是低落,会儿又翘起嘴角。
“在想什?”魏曕将巾子抛到外面桌子上,重新将她抱到怀里,握着她柔软小巧手问。
殷蕙在他肩头蹭蹭,寻个舒服姿势,道:“想刚嫁过来时候,特别怕您,您来,大气都不敢出。”
魏曕自然也记得她胆怯模样,连他目光都不敢直视。
“后来怎不怕?”他问。
魏曕去洗漱架旁拿条巾子,打湿,再回到帐内,帮殷蕙擦手。
殷蕙半靠在床头,看着他染上薄红脸,还伸手摸两下。
魏曕抬眸。
殷蕙笑道:“那边风大,把您脸都吹糙。”
这战对他影响还是很大,不仅仅是脸庞粗糙不粗糙问题,没有经过战事魏曕冷归冷,仍然带着种少年郎稚气,像只虽然羽翼已经长得丰满但仍未敢真正飞出去雏鹰,而经历过长达半年战场厮杀,雏鹰不但学会飞翔,更学会扑杀猎物,彻底蜕变成只令人敬畏雄鹰。
殷蕙顿顿,半真半假地道:“熟悉吧,觉得您只是面冷话少,人并不凶,不是那种动不动发脾气。”
魏曕抿唇,原来刚成亲时候,他在她眼里竟是个易怒易,bao之人。
“哎,困,睡会儿吧,不然晚上吃席时候没精神。”
别看殷蕙今天好像没做什,其实光在端礼门前站着等人就够累,刚刚又劳累番手,真乏。
魏曕就陪她躺下。
男子二十及冠,但这场战事才是魏曕真正成人礼,他目光变得更加内敛,冷俊脸庞也变得更加坚毅。
这样他,也越来越像殷蕙记忆中上辈子那个三十岁蜀王。
年轻魏三爷还会被情事左右,做低伏小地给帮她擦手,三十岁蜀王,要忙事情更多,个月顶多有五六晚宿在她那边。再加上衡哥儿也早出晚归去宫里读书,身为蜀王妃殷蕙经常觉得枯燥无事可做,每日都盼着丈夫、儿子快点回来,家人块儿吃顿饭。
可是回来又如何,大是块儿冰,小也是块儿冰,除非她问,谁也不会主动对她提及什。
幸好,这辈子很多事情都变,她有嫁妆产业等着料理,有娘家亲人可以思念,她与魏曕关系更融洽,衡哥儿没有任何变小冰块儿迹象,她第二个孩子也就快出生。孩子多家里就热闹,而且,她能怀上老二,过两年就能怀上老三,她们蜀王府肯定会越来越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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