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呆呆地看着魏曕,他竟然知道祖父要过六十大寿?还愿意带孩子们去给祖父祝寿?
魏曕回答衡哥儿几个问题,才注意到殷蕙异样眼神。
他神色如常地道:“寿礼来准备,老爷子可有什喜好?”
殷蕙与他对视片刻,笑,眼含水色道:“祖父爱喝飘香楼酒。”
他去也好。
马车缓缓地出发。
衡哥儿趴在车窗门口,还很舍不得,最后看眼冯家门前满地细碎爆竹红衣,小家伙回到爹爹腿上坐着,期待地问:“娘,什时候还有婚礼?”
殷蕙想想,道:“可能要等四叔成亲。”
别人家喜事,他们不会再去参加,王府里面,只能等四爷魏昡娶妻。
衡哥儿:“四叔什时候成亲?”
金盏再去看新郎。
冯腾本来就魁梧,穿上身大红喜袍更是鹤立鸡群,大脚轻轻踹花轿门,喜婆便扶着新娘子下来。
艳阳高照,照得新娘子盖头上金色镶边流光溢彩,也照得新郎官口白牙如珍珠般亮白。
金盏被这喜悦气氛感染,也笑.
殷蕙没看到前面热闹,轮到新郎送新娘来新房时,她才瞧见笑不拢嘴冯腾。
上辈子祖父都没能活到六十寿辰,这辈子,她好好给祖父补场。
殷蕙知道日子,但也得假装猜道:“明年?”
衡哥儿嘟起嘴吧。
魏曕忽然道:“曾外祖父快过六十大寿,寿宴也会放鞭炮。”
衡哥儿又兴奋起来:“可以去吗?”
魏曕摸摸儿子脑袋瓜:“嗯,衡哥儿与弟弟都去。”
有人看着五大三粗,其实气量狭窄,在外面受气,回家打媳妇孩子。
冯腾却是另中,粗犷是真,心胸宽广也是真,他喜欢个人,只会疼惜对方委屈,怒气都发在恶人身上。
当冯腾与廖秋娘并肩坐在新床上共饮合卺酒时,殷蕙面上笑着,心里亦片宁和。
重生确让她费很多心,可是再苦再累,只要结果是好,就都值得。
吃完宴席,殷蕙家人要告辞时,终于又聚到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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