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跟着道:“祝您松鹤长春,福寿康宁。”
殷墉看着笑容甜美小孙女,努力让面容温和下来尊贵孙女婿,笑道:“好好好,托你们心意,定长命百岁。”
“曾外祖父,还有呢!”
衡哥儿挤过来,像在学堂梅老先生面前背书样,摇头晃脑地背首祝寿诗:“……夜来银汉清如洗,南极星中见老人!”
此诗共八句,衡哥儿声音清脆,背得流畅顺利。
殷宅到。
家四口下车,金盏、长风端着寿礼走在主子们身后,马车里面自有乳母们收拾。
他们来最早,别亲朋好友们怎也得等到日头半高才来。
这会儿殷家里面还很安静,德叔带着下人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消息传到里面,殷墉、殷阆大步迎出来。
人再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默默共享亲儿子带来芬芳。
处理好,殷蕙盖好瓷盆盖子,放回柜子,再等马车到个无人地方,迅速打开两侧窗帘。
轻缓夏风吹好久,才吹散里面臭味儿。
殷蕙点点循哥儿脸蛋,调侃道:“循哥儿肯定是知道咱们都给曾外祖父准备寿礼,就他没有,所以也准备份,是不是?”
衡哥儿还没明白:“弟弟准备什?”
殷墉喜欢不得,抱起衡哥儿夸又夸。
衡哥儿:“还给您画寿桃呢!”
众人就移步到厅堂,将家人准备两幅画与燕王送字都展开。
张王爷字,幅皇孙画,这两样殷墉若拿到客人们面前展示番,乃是极大荣耀与体面。
可殷墉不需要这份张扬,因为他知道燕王不会高兴他拿人家
殷墉穿件深紫色锦袍,腰杆挺直精神矍铄,笑眯眯,看不出任何愁容,仿佛殷闻残废、二房分家只是过眼云烟。
十七岁殷阆只比老爷子矮半头,玉树临风,风采不输殷闻,但又比殷闻多几分温和与内敛。
以前殷蕙还没觉得,今日这看,她忽然发现,殷阆长得与祖父很像,可能殷景善大腹便便脸上也都是肥肉,殷阆身上并没有二叔影子。
“祖父大寿,孙女恭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离得近,殷蕙笑着给老爷子贺寿道。
殷蕙指向放瓷盆柜子。
衡哥儿瞪大眼睛!
魏曕肃容道:“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他们会嘲笑弟弟。”
在学堂读半年书,衡哥儿已经明白嘲笑是什意思,三郎背不出书来被高先生惩罚,二郎会笑,二郎在课堂上放屁三郎就大声笑,下雨时候四郎被雷声吓哭,二郎、三郎就起笑。
“知道,谁也不说。”衡哥儿摸摸弟弟脑袋瓜,小脸上竟露出几分哥哥保护弟弟认真与温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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