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除非，”邵航勾起唇，用那本书不轻不重地点
下简迟
头，“用你自己来换，怎
样？”
简迟眉心突跳两下，“邵航。”
“
是认真，你知道个人弹琴总会很无聊，不如下次你陪起，哪天心情好，还可以教你弹几首曲子，小星星怎样？”
邵航低声笑起来，看着满脸写着沉重简迟，做拳掩住忍不住上翘嘴角，“你要是不想来也可以，这本书就归，到时候会亲自去趟学生会，告诉你亲爱副会长，是你把借来书转手送给，你说他听会不会很伤心？”
不是因为听到钢琴声时心底那点怀念，他绝对不会走过来，可事实就是他不仅过来，还倒霉地碰上邵航。
“你知道刚才弹是哪首吗？”邵航无视简迟诉求，修长五指流水般划过琴键，散漫地敲出个个音节，如碎落珠子串连成串完整项链，流畅琴声在偌大教室里回响。
简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站在钢琴边看向邵航侧脸。平心而论，他从来没有想过像邵航这样不服管教人也会和音乐连接在起，可偏偏他们融合得这样自然，丝毫不掺杂违和感。向来以高雅作为代名词钢琴在邵航身边多丝难以驯服野性，富有力量感音符随用力按下琴键冲破屋顶，直直闯入耳膜。
“不知道。”
“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湍急琴声又像开始样戛然而止，邵航有些无趣地收回手，目光落在简迟手里那本书上，多层难以捉摸深意。
简迟永远低估邵航厚脸皮程度，他试图搜刮出脑海里剧情，可想到最后都没有翻出这件超出剧情以外意外，无力地问：“没有其他选择吗？”
“也有，”邵航状似想会，加深眼底笑意，低声说，“叫声哥哥，就把书还给你，是不是更划算？”
放在身侧拳头松
他忽然问：“这本书是谁给你？”
邵航没有用‘借’这样字眼，简迟下意识把书往身后带下，这个细微动作被他捕捉到眼底，站起身时，手臂绕过简迟拿过那本书，身高带来优势让简迟根本无从躲避，加上顾忌书被弄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邵航夺走那本书。
“看上去不像是学校里东西，”邵航像是把玩什玩具似颠颠，漫不经心地说，“这样品味，是季怀斯给你？”
简迟怀疑邵航是不是在全校都安装摄像头，几乎猜中所有他试图掩盖过去事情，抿抿唇，“你把书还给，这不是东西，还需要还回去。”
邵航眼底带有明晃晃戏谑，眉骨上那条细小疤跟着跳跳，悠悠吐出两个字：“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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