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气温冷下来,前赴季怀斯约时,简迟已经穿上厚厚羽绒服,提着那袋洗干净西装来到地点。季怀斯车停泊在路边,简迟永远猜不准他到达时间,好像无论提前多久,季怀斯都会等在目地,永远比他更早点。
“你上次借给衣服已经洗干净。”
司机拉开后座车门,季怀斯从里面走下来,他穿件驼色大衣,内里是简单高领毛衣,正肩款修饰出挺拔清瘦腰身,脚下踏着双皮质短靴,将身形拔高几分,看见简迟时露出个比标志性微笑更多些温度笑容,微亮眸色落到简迟手里袋子,并不意外地透出些无奈。
“还以为你给准备礼物。”季怀斯看上去有些失落地叹气。
简迟没有想到这层,拿着袋子有些不知所措,“抱歉,忘记,礼物可能要等到下次。”
双眼被冷意取代,攀附上周身气息,他坐起身,揉把乱糟糟头发,语气压得很低:“他们要办就办,关什事?”
“说,不回去,除非他们亲自打给。”
通话不过半分钟,邵航直接挂电话。
简迟听出来些什,没有再追究他昨晚不经同意‘爬床’行为,“你家里打来吗?”他似乎找到可以顺理成章赶邵航回去理由。
“个助理,”邵航说,“别管他。”
视线空中碰撞,季怀斯忍不住轻轻笑出来,下子消融段时间未见微妙气氛,缓缓推开简迟提着那袋衣服手,“是在和你开玩笑,这件衣服你可以留下来,它本身就是为你准备。”
“……什?”
“以为你已经知道,”季怀斯不浓不淡地笑着,像冬日里难得抹柔和春色,“哪有这巧合身,不是吗?”
简迟感觉心底那根弦被季怀斯拉扯
显然,不管不行。上午电话总共打进来三个,每挂断个,邵航脸色就沉上几分,从打电话时语气上看,对面应该依然是助理,没有等到邵航口中‘他们’。第三个电话挂断,邵航满心厌烦地扔手机,窝在沙发上像是闹脾气小孩,过阵把头从抱枕上抬起,盯着旁边看电视简迟,“你不安慰?”
“嗯?”简迟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他们让你回去吗?”
“过年,要办什狗屁家宴。”
“这不是很好吗?”
从邵航听到这句反问时冷笑就足以看出答案并不正确,但他没有任性第二次权力。等挂断不知道第几个电话后,邵航不情不愿地离开简迟家里,走之前又磨蹭阵,等待楼下引擎声渐远,简迟本以为会有种松口气轻松,耳朵少吵吵闹闹声音,却兀然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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