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航动动唇,微沉:“过来。”
“做什?”
“过来下。”
简迟认为自己不会这样听
过来陪。
简迟感觉邵航可能又犯病,问道:怎?
忽然间,他想起白天看到那个男人,还有张扬说‘关系很差’,两者似乎连成条线。简迟想想,把脑海中想好措辞换掉:你要是感觉不舒服可以回寝室休息。
邵航没有回复。
这很少见,毕竟从前都是他发来条接条废话。简迟关上手机,投入到最后次文学社活动里,想要把心底那点异样抹除,不是很成功。
开恢复稳重,摆摆手。
简迟忍不住多看几眼,不知道为什有些熟悉,听到擦肩而过学生嘴里似乎蹦出‘邵’这个字眼,简迟有种猜测,压低声音:“那个男人是邵航父亲吗?”
张扬回头看眼,挑挑眉,“好像真是,邵航他爸每年都会参加新生典礼,但都离开得很早,也没见过几次。现在都结束那久,他怎还没有回去?”
“可能是在等邵航。”
“不可能,”张扬脸高深莫测地摇头,不忘加上句,“他们关系可差。”
他本可以忽略,如果换成两个月前他肯定不会有丝毫负担,并且还会有丝厌烦。但是简迟无法忽视邵航上次给他帮助,尽管被陷害开端也有邵航份功劳,他仍然记得那种如释重负,不用顾虑切感觉。
那时候简迟甚至想,邵航从前行为也不是不可以原谅。
简迟转着笔,熟悉纠结涌上心头,不敢想象,他竟然在担心邵航。社团活动进行到尾声时,简迟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地从后门离开教室,短信里没有提及任何地点,他也什都没有多想,凭借本能或是种直觉来到钢琴教室前。
门没有锁,半开着泄出条缝隙,朝他透露出正确答案。简迟缓缓推开,摆在中央钢琴打开盖子,座椅被人随性拉开,放远视线,敞开窗户下侧靠着半阖双眼邵航,外头风吹起他额上碎发,似乎产生感应,睁开眼转头看向简迟方向。
简迟扫过地上几个空酒瓶,终于知道刚才走进来时那丝刺鼻气味来自哪里,蹙下眉,“你怎喝酒?”
简迟不知道这是有多差才能让外人都敢这样笃定。
午后他去提交退社申请,社长看起来很不舍,边叹气边挽留,弄得简迟都不意思说出什决绝话。换社团需要个星期时间,于是简迟不得不在文学社继续将就节课,有些意外是,邵航不在,白书昀也不在。
手机在这个时候收到条消息:过来。
来自邵航,没头没尾两个字。
简迟回个问号,邵航继续发来两个字: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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