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迟看向床头电子钟,再过七分钟就到晚上十点,十点半之前他必须得回去,不然很有可能碰上查房护士,把他教训顿。握住季怀斯放在床边手,简迟问道。
“已经三周,你打算什时候醒来?”
医生告诉他季怀斯已经脱离危险,生命体征直在稳定好转,可是日复日等待无法磨平简迟害怕,没有看见季怀斯睁开眼,他心底始终有道摇摇欲坠声音,忘不最坏可能。
“当时车上你问能不能在起,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这
“去见白书昀。”
简迟把回来时买束百合换掉瓶子里蔫耷耷花,坐在季怀斯床边低声道。他过去时候,花店店员告诉他栀子花买光,不过还有很多同样洁白百合,简迟觉得季怀斯应当会喜欢,于是买下来。沈抒庭看见时候,简迟说是买给自己,不知道相信没有,路都没有看向他怀里花。
“本来想等你醒来后再告诉你,可是等你醒来再养好身体,应该要很长时间,到那个时候,大学也许都快要开学。”
望着季怀斯昏迷中沉静侧脸,简迟很少会像现在这样说出自己心底话,有时候他会握着季怀斯手,或者靠在椅子上安静等待,困到实在支撑不下去才回到自己病房,还被不小心撞见医生批评过几句,简迟道歉完后第二天还是会偷偷溜过来。他希望季怀斯醒来后能第看见他。
这次,简迟实在压抑不住倾吐心情。
“他说话就不转述,你听见定会生气,虽然你现在还什都听不见,但是……”简迟顿好会,“没有指望他能真心道歉,很可惜,他甚至连丝羞愧都没有。白先生打算将他送出国,归根结底他们还是家人,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白书昀坐牢,更何况白家有这个实力。不过这次也不算什教训都没有给他,等白书昀出国……”
简迟没有再说下去,季怀斯还在昏迷,不要听太过阴暗话题比较好。
“不说他,恨他废得是们精力,怎算都不值得。”
这是简迟最常用来安慰自己方式,但是这回不是安慰,他确这想。去之前,他想过见到白书昀时可能出现心情,讨厌?厌恶?恨?可是当真正见到时,简迟只感到丝恶心,还有被白书昀最后那番话引起好笑。走出白家大门,所有情绪都跟着封在身后,为白书昀这种人浪费自己情绪,不值得。
“当时在车上,你告诉白希羽是个很自私人,不应该反驳你,你比看得清楚得多,”简迟轻声说,下意识地不愿吵到季怀斯,即使他知道这是多此举,“你是怎看出来?等你醒来后定要告诉,顺便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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