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季怀斯打断
他，“
什
时候说不可以？”
没有等简迟回答，季怀斯拢住他
手，认真而欣悦地注视简迟，“这是你第
次主动要求做件事情，很开心，等身体康复后，你想听什都可以拉给你听。等会会选择几首简单些曲子，让人把琴送过来。”
“好。”
就在刚才，看见雪落在窗外那刻，简迟忽然很想再听听季怀斯琴声，很想看见这双手举起弓弦。
想要回答季怀斯答案在心底停留很久，如渴望再次见到季怀斯拉琴冲动。打开琴盒置放床头，季怀斯站在窗边，垂下眼，拉响第个音符，病服掩盖不举手投足中溢出优雅，简迟听着跌宕优美乐曲，混杂着耳边心跳。
唯可以确定是，这种感觉不是‘讨厌’，微妙得悬浮于喜欢和讨厌之间。简迟想，如果邵航走，他可能会觉得家里太安静也说不定。人都是变来变去，简迟也不例外地捉摸不透自己心。
简迟思忖让季怀斯垂下然双眼，忽地开口，温和平煦：“你还记得醒来那晚时说过话吗？当时你说要是再不醒来，就再也不告诉那天车上来不及说答案。没有错过这次机会，现在可以告诉吗？”
“……”简迟微微收紧放在膝盖上手，正想开口，目光凝在季怀斯身后窗户上，季怀斯顺着他起看过去。
下雪。
“才过六点。”
初雪扫去旧年污秽，迎来崭新世界。
季怀斯再也不会重蹈原本覆辙，他们都好好地在这里，等待个重新开始。
天彻底暗，白茫茫雪在黑夜中纷扬，先是稀疏降落几片，而后彻底模糊玻璃外视野，恍惚间点亮整片夜空。季怀斯感觉到衣袖被轻扯下，回过头，简迟看着他低声问：“你可以做件事情吗？”
“什事情？”
“想听你拉小提琴。”
季怀斯划过瞬滞停，唇向上弯起，“现在吗？”
简迟以为他是在问自己，忐忑地试探：“现在不可以吗？那就算，等你身体好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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