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用各种条件威胁放弃什,就偏不让他们如愿。”说到后面他声音变得低弱。
裴云也没有讥讽回去,也没有再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明央眼皮越来越重逐渐阖上,疲倦被睡眠安逸取代,呼吸也逐渐趋于平缓。
好像裴云也心里情绪也跟着变得平静下来,只有偶尔溢出丝丝近似于怜惜思绪激起轻微涟漪。
所以明央几次出现在各种画展、拍卖会、又或是和收藏家们联系,都是想要找到那些画。不管是他想要摆脱挟制也好,还是真在意那些画也好。他目清晰明确,陆明会认为那些画重要并且以此为条件也不足为奇。
窗外阳光朦胧又明亮,裴云也依旧静静地注视着明央平和容颜,他可以清楚看到明央毫不设防脆弱与稚拙,还有他不加掩饰地欲望与依赖。
恒股份为条件。”
想起裴云也还不知道明盛雅对于遗嘱要求,明央三两句将那奇葩要求说,裴云也神情变得有些哭笑不得,这确是太意外。
所以明盛雅根本不在乎明央,只是在意他能不能替明家传宗接代。
裴云也心里涌出情绪并不陌生,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已经要比怜惜更多。
“你答应他?”裴云也问。
室内只有彼此平缓呼吸声,合在起如曲悠远小调,这场景平和且安逸,恬静又温暖。
裴云也心点点变得柔软松快,怜惜堆积地越来越多,几乎溢出些许酸涩。
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在期许明央因为他而产生疯狂过程中,他也会因这种疯狂给明央带来伤痛而感到丝丝苦涩与尖锐心疼。
对于明央,他在意远比他想象中要多得多。
吃完东西之后明央也乖乖地躺在床上没在乱动,饱腹感压过胃里酸涩,他竟然产生些许睡意。
但他还在接裴云也话,“你知道最讨厌事是什吗?”
裴云也:“是什?”
“威胁”明央低声吐出这两个字。
裴云也很轻地勾起嘴角,明家人行事还真是如出辙,所谓讨厌,不过是作为承受方来说,作为施与者方,明央该是享受威胁带来乐趣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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