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天，云城时而下雨时而放晴，天气着实让人琢磨不透。
下雨时吕濡和严斯九就窝在宾馆里打牌玩游戏看电视，天晴时就在附近闲逛。
吕濡带严斯九去看自己小时居住
地方，带他去看她幼儿园小学和初中，给他讲述她在这条老街上发生琐碎往事。
路过电玩城时，严斯九突然停下，指着门口娃娃机对吕濡说：“会玩吗？”
吕濡犹豫
几秒，点点头。
小哑巴就小哑巴，她喜欢听他这
叫她。
他或许真有失望，但却从没让她察觉，
直在保护她敏感又脆弱情绪。
这好哥哥，到哪里去找。
吕濡低头看向半蹲在自己面前，认真小心涂药男人，那短利黑发顶上卧着个小小发旋儿，看着莫名有股柔软意味。
很像他这个人。
但她也很清楚，他是真心把她当妹妹，当家人。
也挺好。
家人比任何种关系都要稳固，长久。
些怦然心悸，些情难自已，还是小心安放在心底。
即便无人知晓也未尝不可。
不是小孩。】
严斯九盯着她唇，似是在仔细分辨她说什，目光灼灼。
片刻后，他目光松动，低头涂药，淡声问：“你不是小孩是什？”
吕濡被他问住，时不知道怎回答。
不等她想出怎回答，严斯九又抬起头。
严斯九径直走到自助兑换机前，换筐币给她，然后自己站在边看着她玩。
开始吕濡被他盯着，有些拘谨，用半框币也没夹出来个。
严斯九转身又换筐币给她，脸上清清楚楚写着“老子有是钱”。
吕濡渐渐收敛心神，开始稳定发挥，个接个收获战利品。
严斯九在旁替她拿，不多时，手里就抱满玩偶。
吕濡悄悄弯起唇角。
严斯九涂完药水，收起医药包，抬头就看见这副漾着金光浅笑梨涡，心中被什东西拨下。
“小哑巴。”他听见自己轻声地说，“以后不许再被别人欺负。”
吕濡用力点头，拿出手机当着严斯九面，给周子安发条微信——
【周医生，
想继续治疗。】-
吕濡扭过脸，看向远处青山。
白雾渐渐消散，阳光拨开云雾，漏下丝丝缕缕金线在山顶，熠熠生辉。
天快要放晴。
真好。
听着严斯九压抑着闷笑声，吕濡心头没能恢复声音阴霾冰消云散。
“哦对，你不是小孩，你是……”
男人挑眉，桃花眼里漾着促狭笑意，薄唇慢慢悠悠吐出三个字——
“小哑巴。”
吕濡愣几秒，尽量忽视发烫耳根，低下头笑笑。
虽然小哑巴三个字，被严斯九这轻笑着说出来，杀伤力巨大，她难免心动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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