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濡只偷偷放任了一小会儿,可之后再想若无其事面对严斯九,就没那么容易了。
打开门,外面悄无声息,吕濡下意识放轻脚步。
客厅光线暗淡,只沙发边亮着一盏落地灯,吕濡走过去,看到沙发里躺着的人。
暖白的灯光落在熟睡男人的脸上,无声的诱惑在空气中蔓延。
吕濡轻易被蛊惑,一步步走到沙发前,悄悄蹲下。
她怎么睡在这儿了?
是严斯九把她抱过来的吗?
似乎只有这么一种可能……
黑暗中,她的心跳无处遁形。
吕濡忍不住悄悄将脸埋进被中,然后被浓郁的男人气息烘出一脸羞红。
挣扎中,她感觉脸颊碰到了什么东西,有点热,还有点软,当她还去探究时,那东西又消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困倦淹没,彻底陷入梦乡。
等吕濡真正一觉醒来时,已是凌晨。
屋内幽暗,只有稀薄的月色沾满纱帘,映出清浅的微光。
吕濡在昏暗中望着天花板,大脑是懵的,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但又搞不清为什么。
都他妈怪卫礼,天天鼓动他找女人,还有明豫,总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现在搞得他像是欲求不满。
“操……”
严斯九暗暗骂了一声,揣起烟盒去阳台吹风。
吕濡洗完澡出来后在客厅没看见严斯九的人,稍稍放松了些。
男人眉目舒展,呼吸沉稳,平日里嬉笑怒骂的生动此刻都归于平和。
这是吕濡第一次可以这么大胆又仔细的看他。
看他额头的细纹,看他
被子柔软贴在身上,气息绵密无孔不入,她忽然生出一种被严斯九抱在怀里的错觉。
这太要命了!
吕濡没能抵住这巨大的诱惑,侧身把脸贴在枕头上,拥着被子,放任自己沉沦在这柔软的迷梦中。
就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防线这种东西,放松很容易,绷紧就比较难。
缓了好一会儿,大脑才慢慢运作。
身上盖着柔软蓬松的被褥,吕濡习惯性地将下巴埋进被子里蹭一蹭,熟悉的气息不知不觉漫卷过鼻尖。
吕濡登时怔住。
严斯九的味道……
吕濡欠身,借着月色看清了室内的陈设,最终确定自己睡在了严斯九的床上。
严斯九的浴袍对她来说太大了,就算系紧腰带,稍微动一动,领口那里也容易松开。
吕濡小心掩了掩衣领,在沙发里坐下。
也许是折腾了一天太累了,也许是药效彻底上来了,她没坐多久眼皮就开始打架,不知不觉就歪倒进沙发里睡着了。
半梦半醒中,吕濡似乎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想睁开眼,但眼皮沉重,费力勉强睁开,眼前也是一团白雾,她想回应,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像是被梦魇住,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