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多甜,现在就有多苦。
严斯九撇开视线,拿走冰格,关上冰箱。
他在小吧台坐下,给自己倒半杯酒,冰块撞击着玻璃杯壁,清脆响声是这房子里唯声音。
不用回头,严斯九就知道吕濡站在他两米之外地方。
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像个小尾巴,让人心烦。
不会儿严斯九擦着头发走出来。
吕濡站在门外,想把吹风机给他用,男人只淡淡瞥她眼,说句“不用”,抬脚从她身边走过。
严斯九虽然神色没先前那冷漠,但身上疏离感还是很浓厚。吕濡好几次想开口说点什,都被他眉眼间冷淡逼回去。
她跟在他身后,从客厅到阳台,从阳台到餐厅。
严斯九没管她,对她视若无睹。
严斯九扯下唇角。
半支烟时间,她能洗什?当他是傻子?
换做平时,他早戳穿她,捏住她后颈让她再说遍,然后等她缩着脖子向他求饶。
现在,切都索然无味。
严斯九没说话,抬脚往浴室走。
“好,不走。”
吕濡闻言仰起脸看他,目光小心,不敢相信神情。
严斯九被刺痛,移开眼,抬抬手腕说:“下这大雨,能去哪儿,起来吧。”
吕濡放开手,跟着他站起来。
对比窗外风雨大作,室内气氛凝重沉闷到可以拧出水来。
严斯九知道她是想找自己说话,可他不想说。
说什呢?他已经说够多。
他独自喝完半杯酒,又倒半杯。
连续三杯后,身后传来脚步声。
吕濡走到
严斯九从酒柜拿出瓶威士忌,又到冰箱里找冰块。
拉开冷冻层,只小布丁乖巧躺在冰格旁。
目光顿,严斯九心中不由泛起股苦意。
之前他们闹别扭时,打开冰箱总会发现有支雪糕躺在他冰格旁。然后他就会拿着雪糕去找吕濡,狠狠“教训”她顿,最后小姑娘抱着他脖子撒撒娇,这别扭就翻篇。
这浅显生涩让人眼就看穿手段,严斯九从没戳穿过,总是顺着台阶往下跑,生怕跑得慢点。
浴缸里水果然干干净净,半点泡沫也没有。
气血涌几下,严斯九深呼吸,冷笑两声,从柜子里翻出吹风机,又抽条毛巾并丢出去。
爱洗不洗,反正他管不着。
吕濡抱着毛巾和吹风机,听着浴室里传出哗哗水声,心脏不停下坠失重感渐渐消失。
等她吹干头发,浴室里水声也停下。
严斯九身上还穿着被雨水浇透睡袍,这房子只有个浴室,刚才被吕濡用着。
“你,你先洗个澡吧?”
吕濡小声说。
严斯九瞥眼她还在滴水湿发,淡声问:“你洗完?”
吕濡小幅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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