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没回，过
十来分钟，她视线旁移，透过后视镜，看见他疲惫
睡相。男人脑袋抵着椅背，下巴扬起，露出明显喉结，喉结下面，有
道细细疤痕，去年离婚时还没有，肯定是出任务时添。
再看那张晒黑消瘦脸庞，凌霄放慢车速。
家就在那里等着他们，不着急回。
她这拖，该十点到小区，十点多车子才缓缓停在楼下。
就在车子停稳那秒，傅庭北突地醒，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看着驾驶座熟悉女人背影，傅庭北竟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本能地朝她伸手：“霄霄……”
爸爸手臂跟周叔叔样粗，傅南安心地睡着。
没小男生叽叽喳喳，宝马车里安静下来，只有行驶声音。
傅庭北看向驾驶座，因为给儿子当靠枕坐得偏，只能看见她白皙侧脸。她还穿着那条白色露肩伴娘礼服，利落短发下，是修长雪白脖子，是片莹润单薄后背。她手握方向盘胳膊抬着，腋下那里有点走光……
傅庭北忍不住想到那些夜晚。
她白天像爷们，晚上特女人，腰细腿长，能要他命。
次爸爸放个月假，天天陪南南玩。”摸摸儿子小脑瓜，傅庭北笑着说。
个月假？
傅南眼睛亮，不敢相信地问：“真？”
傅庭北用力点头。
父子俩深情对望，驾驶座忽然传来女人冷冰冰声音：“安全带。”
凌霄没动，车里片漆黑，他看不见她湿润眼睛。
但傅庭北手最终还是没碰到她，因为左肩上靠着个娃，察觉那重量，傅庭北低头，看着儿子熟睡小脸，傅庭北慢慢记起来。他回
“看够没有？”凌霄突然问。
傅庭北瞥向后视镜，对上她冷冷眼，没等他多看，她又移开视线，专心开车。
傅庭北喉头滚滚，靠回椅背，低声道：“年没碰过女人，对不住。”
凌霄意味不明地哼声。
这也算说过话，傅庭北忽然觉得很困，扫眼车外，他闭上眼睛道：“
睡会儿，到叫。”
傅南回头看看妈妈，有点舍不得离开爸爸怀抱。
傅庭北心想追老婆回来，这会儿哪敢违逆女人意思，立即将儿子放在旁边座位上，秒速系好父子俩安全带。感觉她好像在看他，傅庭北抬起头，前面车内后视镜中，只有女人妆容冷艳脸，目视前方。
傅庭北还想再看会儿，旁边儿子拉着他手说话。
小学生心比女人还细腻，傅庭北只好先哄儿子。
从青石县回江市有两三个小时路程，傅南兴奋天，抱着爸爸大手问很多很多，没过多久，开始犯困。傅庭北亲亲儿子脑袋瓜，故意往左边靠靠，让儿子脑袋抵着他胳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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