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人,上元节,鸿门宴……
心脏仿佛被只无形
是礼部甄选出来民间杂耍班子在给宁殷献艺,寓意“与民同乐”。
宫墙上风大,虞灵犀对瓦肆杂技没有兴趣,便换个避风地方呆着,只想燃灯会快些结束,好和宁殷同去市坊夜游。
“哇!这火喷得好高啊!”
名十四五岁少女挽着妇人胳膊,兴高采烈道,“阿姊快看!都快喷到静王殿下脸上去!”
“嘘!静王殿下名号,岂是你能大呼小叫?”
薛岑偶尔彻夜不眠,会听到三更半夜阿兄匆匆出门声音。
整座薛府,唯没受打压影响,似乎就是薛嵩。
渐渐,薛岑起疑。
薛家扶植废太子已经死,他不知道兄长还在为谁奔波劳累……亦或是,他暗中侍奉,压根不是废太子?
心中疑窦重重,薛岑跟着阿兄马车来到宫门下。
道:“可要阿姐借你令牌,过去找他?”
虞灵犀这才收回目光,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必啦。”
她约宁殷燃灯会结束后,起去市坊赏灯猜谜。
今夜上元,不受礼教束缚,可以通宵达旦地赏灯游玩呢。
风吹,满街花灯摇晃,如星子散落人间。
妇人明显顾忌许多,压低声音解释道,“这杂耍班子来自漠北,能歌善舞,通晓百戏,自然不是汉人能比。”
听到“漠北”二字,正在饮酒暖身虞灵犀顿。
她起身,闻声找到那名妇人,福礼道:“夫人方才说,这支献艺杂耍班子,是哪里人?”
妇人想必也是官宦人家命妇,立刻回礼,答道:“是漠北人。奴也是曾听夫君说过,他们都是先帝灭漠北后掳来奴隶,在京中瓦肆很有名。”
虞灵犀趴在栏杆上极目远眺,那个正在朝着宁殷方向喷火表演汉子越看越眼熟。
人跟丢,他看见宫楼之上浅笑嫣然虞灵犀。
像是扑火飞蛾,心中灼痛,却又情不自禁吸引。
光禄寺和礼部吏员领着班杂耍艺人和商贩上楼,人群拥挤起来,薛岑被后面稚童撞得个趔趄,再抬首时,楼上已没有虞灵犀身影。
他微红眼眸黯淡下来,逆着人群,孤零零地往回走。
火光直喷三尺多高,惹来西楼女眷们欢呼叫好。
薛岑站在拥挤人群中,眼就瞧见宫楼之上虞灵犀。
那多衣着华丽贵女、命妇,唯有虞灵犀如出水芙蓉般美丽亮眼,额间点嫣红花钿灼然绽放,映得满楼灯火黯然失色。
她眼眸依旧漂亮温柔,只是,再也不会望向自己。
薛岑是跟着阿兄来此。
废太子死,祖父也卸职归家,与虞家婚事告吹沦为全京城笑柄,薛府陷入前所未有颓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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