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腰袅袅如雪,墨色字迹隐隐可见。
虞灵犀原以为宁殷定是写些什“压岁岁”之类逗弄之言,可对着前后两面镜子瞧许久,只看见铮然洒脱八个字:
【岁岁千秋,灵犀永乐】
字迹旁印章不是平常印泥鲜红,而是微暗殷红色。
虞灵犀缓缓放下菱花镜,衣衫半褪,在镜子前伫立许久。
在自家府邸,虞灵犀到底不敢太放纵,好说歹说才在天黑前送宁殷出府。
宁殷坐在马车上,面无表情,眸色深得能吞没人。
对于他这样性子人来说,今天已是极大忍让。
“明日,本王来接你。”
宁殷丢下这样句话,也不顾旁虞渊是何神情,便让侍从驾车离去。
虞灵犀时没留意他这话古怪之处,下意识摇摇头:“不太想……”
而后又摇摇头,轻叹声:“不知道。”
如果宁殷想要夺储,想要站得更高,她便不该成为宁殷束缚。
“你是怎想呢?”虞灵犀问。
“想谈情说爱。”
淡。
宁殷肩阔腿长腰窄,身体极为矫健,皮肤又比常人更为冷白,若落下鲜红印章定然……
那画面,她上辈子想都不敢想。
定然是受宁殷影响,她满脑子也变得不正经起来。
虞灵犀决定找点正经话题,想想轻声道:“宁殷,你想做皇帝吗?”
怎办?她抬手捂住脸颊。
好像,等不及明天。
……
静王府,汤池。
雾气氤氲,俊美男人站在偌大
虞灵犀回过头,小心翼翼地看虞渊眼,笑道:“阿爹,女儿挑选夫婿眼光,是不是很厉害?”
女儿笑得明丽,虞渊却是心沉如海。
半晌,他长叹声,抬手拍拍女儿肩,什也没说就走。
虞灵犀回到房中,第件事便是掩上门窗将衣物褪去,背对着更衣落地铜镜而站,扭头去看后腰情诗。
可那角度着实太刁钻,她只好又拿起梳妆菱花镜,前后调整角度。
宁殷眨下眼睛,说得更明白些,“去榻上谈。”
虞灵犀忙按住他下移手,退开些许:“在家呢,不许……”
“想压岁。”宁殷捏把她腰窝。
虞灵犀登时整个人软,忙挣开他怀抱,将散乱中衣和冬衣匆匆拢好。
宁殷低笑声,抬手嗅嗅指节残留少女香,送至唇边吻。
宁殷嗓音平静而轻淡,针见血:“虞将军,还是虞焕臣意思?”
“是自己想问。”虞灵犀道。
她丝毫不怀疑宁殷心意。小疯子爱总是炽热而又偏执,而偏执另层面,是异于常人专情。
她只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扛住母仪天下责任。
“想做皇帝?”宁殷面不改色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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