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她印章。
汤池热气氤氲,荡碎池波影。
虞灵犀眼睫湿润,依靠在宁殷怀中,伸出纤细手指细细描摹宁殷心口鲜艳未褪“灵犀”二字,哑声请问:“何时刺下?”
“第次煮饭后,没有假借他人之手。”
对于疯子而言,死玉刻印章不如“活玉”美好,所以宁殷将她名字刻在心口伤痕上。
她才不会乖乖往陷阱里跳,欲别开视线,却被宁殷轻轻捏住下颌,温柔而又强硬地让她学习选择。
“这个,还是这个?”
他翻页,随即自顾自摇首道,“这个不好,秋千那晃荡,容易伤到岁岁。”
真是够!
虞灵犀面红耳赤,索性拉下他衣襟,以唇封缄。
他姿势闲适而优雅,眼也未抬,拍拍身侧位置,唤道:“过来。”
见他翻阅得这般认真,虞灵犀勾起好奇。
她提裙坐在他身侧,撑着榻沿,好奇探头道:“看什呢?这认……”
话未说完,便被小册子上白花花大喇喇图画惊得愣。
按照京中传统,女子出嫁时压箱底陪嫁中会有份避火图,做晓事之用。
犀口酒水含在唇中,险些呛着。
那口酒到底没有饮下,至少有半卷入宁殷唇舌间。
虞灵犀身上发烫,面颊绯红,也不知是酒意上涌还是因为方才那个带着清冽酒香醉吻。
宫女们已经不在,没人胆大到敢来闹静王洞房。
偌大寝殿内,只听得见彼此交缠呼吸。
他拉着虞灵犀手,引她触碰那抹鲜红,吃吃低笑
册子落在地上,明烛缱绻,照亮温柔夜。
……
虞灵犀直觉得,宁殷肤色冷得近乎苍白,是很适合着红色。
可当视线晃荡,虞灵犀眼睁睁看着他心口刺青浮现,由浅淡转变成血般深红时,仍是惊到心脏战栗。
原来,这就是宁殷为她刻下印章。
宁殷竟将这物件拿出来,还看得这……
这面不改色。
“生米都煮过,还怕几张图?”
宁殷睨着故作镇定虞灵犀,笑声,咬咬她绯红耳尖道,“今夜新婚燕尔,岁岁最大,来挑几页。”
虞灵犀又愣会儿,才明白他所说“挑几页”是什意思。
妆容洇汗便有些不适,虞灵犀抚抚散乱挂在鬓边凤冠垂珠,小声道:“还未沐浴更衣呢,先去卸妆。”
说罢用残存理智推开宁殷,溜烟转去屏风后。
拆下凤冠和发髻,洗去脂粉,虞灵犀披散长发,抬手拍拍湿漉细腻脸颊醒神。
想想,她又将嫁衣也并宽去,只穿着绯色中衣中裙晕乎乎走出屏风。
宁殷已经宽去外袍和腰带,袭松散同色袍子,正倚在榻上翻阅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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