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犀撑着下颌，嘴角泛起浅浅
笑意。
正看得出神，忽见
片阴影自身后笼罩。
“看什
？”宁殷嗓音响起。
虞灵犀如梦初醒，下意识去关抽屉。
然而已经晚
，宁殷手臂自身后伸来，以个半圈禁姿势按住她关屉子手
“心情好些？”
虞灵犀认出来，这只纸鸢是去年第三次毒发后，她与宁殷起放那只。
那时因为爹娘急着给她议亲，宁殷脾气古怪得很，她便拉着他同放纸鸢取乐。
结果人没怎哄好，风筝线还断，纸鸢飘飘荡荡坠去远方。
没想到，竟然会再出现在宁殷抽屉中。
她打算将这两样东西放在触手可及显眼之处。然妆奁台屉中已经装满新进首饰，虞灵犀四下环顾眼，目光落在榻边那个小矮柜上。
矮柜抽屉没有落锁，应该是可以使用吧？
虞灵犀想想，坐在榻沿轻轻拉开第层抽屉。
里面有几瓶颜色各异药瓶，还有把短刃，本压箱底册子，对金铃铛，罐……
虞灵犀脸颊热，没人比她更清楚那罐白玉般细腻馨香脂膏是做什用。
？”
“
？”虞灵犀给问住。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两辈子都不曾想过。
上辈子宁殷脾气阴晴不定又病态强势，自然不会允许她随意有孕生子。这辈子，除最开始那次，宁殷也不曾留下痕迹。
虞灵犀并不在意，她总觉得生子是件遥远且模糊事，想象不出宁殷孩子会是什样。
是他偷偷将纸鸢捡回来吗？还用浆糊修补得这漂亮。
虞灵犀望着满满半屉子东西，目光柔和起来。
原来，她所送每样东西，哪怕只是随手送出、转头就忘小物件，宁殷都好好收藏在秘密角落。
明明是那样个狠辣凉薄人，却有这样耐性和细致，真是……
真是要命。
毛笔和簪子定然不能和这些物件摆在起，她合上抽屉，又拉开第二层。
而后怔。
这层里没有什奇怪物件，只叠放着条杏白飘带，块墨玉雕成美人印章，条五色长命缕，两颗油纸都粘连成团、融化饴糖，写字枫叶，还有……
还有平整搁在屉子底部，修补完善青鸾纸鸢。
“传闻，纸鸢可以将坏心情和厄运带到天上去。”
回到静王府，她很快将这个问题抛诸脑后。
虞夫人准备十二件首饰花钗，作为回门宴回礼，寓意女儿生活富足、婚姻美满。
胡桃和侍婢在旁收拾，虞灵犀倚在榻上，瞧见案几上摆放两个檀木长盒。
是在虞府时卫七送那支剔红毛笔和白玉螺纹簪。
虞灵犀打开檀木盒摸摸，目光温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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