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承之望着穆青云那怒气冲冲背影,担忧道:“侯爷如此,穆将军只怕会怀恨在心。”
“先生不必忧心。”谢云澜说,“与他是兄弟,他如今不过是在气头上,等他冷静下来,定能够想通。”
谢云澜十五岁时因为当街重伤神棍事被父亲杖责赶出家门,赌气隐瞒身份从军,随后便与穆青云结识。那时穆青云尚不知谢云澜身份,却待他极好,战场上舍命相护,后来更是追随他南征北战,几历生死,他们虽不是血亲兄弟,却也义结金兰,对着天地鬼神立过永不背弃誓言。
兄弟之间难免有争吵,但
谢云澜喃喃道:“她如今身体怕是不能舟车劳顿。”
“自然不能!她想出府来校场看都不让,下人随从寸步不离,就怕她累到。”穆青云奇怪道,“大哥何出此言?”
谢云澜斟杯茶,淡淡道:“因为准备明日上书,调派你去济州担任太守职。”
穆青云当即色变,如今他在京城前途正好,而济州是何等苦寒之地,又常闹匪患,说是调任不降品级,但这区别堪称天上地下。
“大哥何故如此?!”穆青云急道。
云澜又该为沈凡多事恼火,但此刻时机正好,屋内剑拔弩张气氛因外人到来而稍缓,谢云澜重新坐下,烦闷道:“你让他自己去挑,想住哪间住哪间。”
庆俞应声退下。
穆青云深呼吸番,也坐回去,他有意缓和气氛,另起话题道:“他刚刚说大师,难不成京中传言是真,大哥真请个方士回府?”
“是真。”谢云澜恢复平静神色,“他现在就住在府中。”
“大哥不是从不信这些神棍术士吗?”穆青云面露惊讶,“难不成这位大师有什过人神通?”
“不如此,难道任由你上二皇子船,害死谢家满门吗?”谢云澜将茶盏搁下,他意已决。
穆青云与其相交多年,自然知道谢云澜决定事,已经不可能再做更改。他攥紧拳头,连告辞都不说句,甩袖便走,怒气冲冲走到府门,却又突然被人叫住。
王泰递盒包装好荔枝过来,笑道:“侯爷吩咐,烦请穆将军带给小姐。”
穆青云怒火正盛,原不想接,但他僵立片刻,不知想什,到底是接下。
正堂。
“自然是有。”谢云澜道。
论气人这点,沈凡着实神通过人。
“大师会什?能不能帮算算玉珍怀是男是女?”穆青云笑道。
“他不会这些。”谢云澜算下日子,“玉珍身孕已有三月吧?”
“对,是三个月,之前直没动静,三月初时候她去趟长生观,拴个娃娃回来,隔月就诊出有喜。”穆青云脸上带着抹将为人父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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