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做秋千要紧,他兴冲冲抱着木板麻绳去沈凡院子。
说明来意后,沈凡给他个赞赏眼神,随即示意道:“快做吧。”
“好嘞!”王泰爬
“谢过侯爷!”韦承之拱手道。
*
天色近晚,幕鼓声虽还未响,却也临近日落。大夏有宵禁规矩,夜间不得出门,谢云澜却回屋换身衣裳,准备出门赴约。
有几名同僚邀请他出去吃酒,谢云澜不喜欢应酬,之前已经以养伤为名推拒过几次,但同样在朝为官,也不好总是拒绝对方,这回他便答应。
他路过后院时正见到王泰扛几块木板,肩上还缠卷麻绳,正往院里走,谢云澜奇怪道:“你拿这些做什?”
座城,直到去年春天,才被谢云澜带兵打回来,七年间,他甚至连回去为妻女收敛下遗骨,立座坟冢都做不到。
但好在,仗已经打完。
“侯爷,今天来,其实还有事。”韦承之正色道,“想向侯爷辞行。”
谢云澜怔:“先生要走?”
韦承之点点头,他追随谢云澜,本就是为替妻女报仇,仇报完便该离去,但这多年下来,谢云澜也待他不薄,他顾念着这份情义,担心谢云澜多年在外带兵,回朝后不适应朝堂中勾心斗角,会被小人构陷,才跟到京中。
“哦,给大师做个秋千!”王泰自以为贴心实则狗腿说,“长公主府上有个秋千,大师很喜欢,想大师早晚是要让侯爷你给他做个,先帮他做,就不用麻烦侯爷!”
谢云澜:“……”
他深吸口气,现在不光是沈凡让他来气,王泰也跟着学坏,要不是现在时间紧,他急着出门……
罢,谢云澜瞪王泰眼,准备回头再收拾他。
王泰摸摸脑袋,望着谢云澜离开背影,不明所以。
如今半年下来,谢云澜地位已然稳固,虽然只任闲职,但好在没什风险,只需行事谨慎些不卷入皇权争斗便可。
他不贪恋京城繁华声名,如今只想功成身退,回涯州去,为妻女立座坟冢,然后在坟冢旁建间草屋,日夜相伴,再不离开。
谢云澜张口想劝,却又在开口前停住,他知道对韦承之来说,妻女是至为重要之人,胜过切,七年前那别,让韦承之悔恨终生,这多年跟着自己南征北战,直也没时间回涯州看看。
“也罢。”谢云澜叹声,“先生也该回去看看,只是涯州城重建没多久,以前屋宅田地都废弃,先生回去怕是没有住处。”
“这样吧,”谢云澜沉吟道,“涯州正好有旧部,修书封,让他们为先生准备间住所,先生在涯州若是有事,也只管找他们帮忙,或者差人送信予,定竭尽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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