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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的眼睛”(2 / 6)

“姚冰那漂亮”

后排蒋明不合时宜地插

教室是个窒闷火炉,风扇有搭没搭地转,随时要坠在学生们黑压压头顶。

许戚低头写数学题,写会,停下几分钟,和不讨喜外表样,他脑子也与聪明沾不上边,对此,所有老师都不觉得意外。

小学初中时候,许戚还能吃力地摸到班级二十名门槛,等上高中,高强度学习渐渐让他从二十名,掉到二十五名,再到三十名。每次家访结束,陈芳都会甩着那些成绩单说出许多旁人无法想象难听话,这种晚上,般不会准备给许戚饭菜。

划掉草稿纸上第二种算法,依旧是错。许戚搁下笔,在呼吸都是闷热教室里,鲜少有人能静下心做题。

惯性作用下,他望向林安楠座位,自习课上到半,王老师有事离开,几个闷坏女生便围在林安楠座位旁聊天。林安楠是七班班长,也是班级里公认最漂亮、人缘最好女生。

心他心情是好是坏,除班长林安楠。

尽管只是出于班之长责任心,林安楠对每个同学照顾有加,那点微不足道关心,总能换来许戚瞬间满到溢出感动。

这个词太珍贵,拥有另层心照不宣含义,许戚自己也知道,他这样人从早就没有明恋个人资格。

如果让任何与许戚有过接触人回忆他相貌,不管百张嘴能有多少份答案,总结成个词,大概都会是普通。

春夏秋冬,无论什时候,许戚清瘦身型永远套在那件肥大校服里,黑发额发和眼镜框遮住半张脸,闭着没有血色唇,截瘦削下巴总随埋下脸抵在领口,散发不让人靠近阴郁气息。

今天聊话题似乎和往日不大样。

“你刚才看见吗?长得真帅,听说是从三中转来,那学校怎会转来们这里?”

“谁知道,可能是搬家吧。”

“才过去周,4班姚冰已经开始追人,听说她每天放学都去6班门口等人,不知道现在发展到步。”

“廖今雪不会答应吧,”个女生小声说,“他看起来像是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样子。”

老师间形成种默契,课堂上从不会喊许戚站起来回答问题,核对花名册乍看到许戚名字,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他是否真属于班级怀疑。

许戚也会遗忘自己。老师杵在讲台上课,他觉得自己是道飘忽不定影子,忽地失去重量,升到半空,刺耳下课铃打响,才有重重坠落回身体重量。

许戚从早就知道,他和身边所有人都不同。

这点指甲盖缝大小差别,让他自有记忆开始便是其他正常人眼里,最不正常人。

六月,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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