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数字是你改?”
吴栋摸下鼻子,满不在乎,“是啊。”
许戚闭闭眼,他怕看见吴栋这张脸会忍不住流露出强烈厌恶,气息不稳地说:“你为什要这做?已经听你
所有人都装作什都没听见,更不要说安慰。
许戚走回自己工位,肩膀忽然搭上条陌生胳膊,吴栋漫不经心笑脸映入眼下,八卦地凑上来问:“许哥,你刚才被王哥骂吗?”
“不是。”
“胡说,在外面都听见,他骂得真狠,不就是个小错误,用得着这上纲上线?”
听起来是在为他说话。
许戚面前推,操着浓重地方口音,还是能听出话里肝火。
许戚看着屏幕,是吴栋扔给他‘帮忙’工作之,默会儿,点头说:“是交。”
这句承认直接给王主管个宣泄口子,他指着许戚鼻子,不留点面子地怒声训斥:
“检查时候没长眼睛吗?那大个数字后面多写个0,你就敢这样直接交上来?合同上面每个字,每个标点符号,都不允许出错,要不是小栋看见提醒,最后还不知道要酿成什大错。”
许戚听到吴栋名字时眼皮跳下,合同在交上去前他从头到尾检查过遍,印象里没有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许戚没有回答,往旁边挪点,试图甩开肩膀上粘人手臂。
吴栋和感受不到许戚排斥样,跟他路回到座位,靠在桌边,莫名其妙地说句:“许哥,你没生气吧?”
“没有。”许戚不明白他为什这问,看着吴栋脸,想起来却是王主管给他看那纸合同上他根本没有印象错误数字。
不好感觉像密密麻麻蜘蛛网,封住发紧嗓眼。
许戚表情全都被吴栋看在眼里,他赶在前面开口,把自己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王哥会发那大火,早知道就不这做,你放心,等会会在王哥面前多说你几句好话,过两天他就不记得这回事。”
可王主管压根不是来听他辩解,不停歇地骂将近十分钟,说到最后根本不再是这次工作上失误,绕到许戚平时碌碌无为,几年来都没有做出什成绩,几乎要将他数落得无是处。
许戚捏着拳头会收紧,会松开,始终没有打断王主管说话。
骂人骂累,王主管抄起杯子喝口茶水,低头挥挥手,副不想再看许戚样子,让他赶快消失。
许戚埋头带上办公室门,敏感地察觉到部分人将视线刻意地瞥向别处。
办公室里隔音很差,那些难听话想必已经被半层人收入耳里,过午休,王主管朝他发火事情就会作为饭后闲聊传遍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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