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开在楼事务所很常见,玻璃门上通常用红纸贴着可供咨询项目,远比那些昂贵律师公司更让老百姓亲切。
虽然屋面简陋些,但许戚每每经过这种事务所,里面总少不客户光顾。
许戚就这盯着那两扇已经关闭玻璃门,在排‘医疗纠纷’,‘民事起诉’字条下,‘离婚纠纷’四个红字好像个张着血盆大口猛兽,栖息在暗处同样凝视他。
这场对视缄默,难熬,像是经历恍惚漫长个世纪。拿到文件夹梁悦拉开车门,弯腰坐进来,“回家吧。”
回家。许戚默然嚼着这个词。
下,缓缓睁开,斜向许戚紧绷侧脸,“你不是总说诊所收费太贵吗?”
“听说有些诊所医生比医院好,不知道是真是假,你上次补完感觉还可以吗?”
“般。”
梁悦冷冷撂下两个字,歪过头继续假寐,把不想交谈四个字写在脸上。
绿灯闪烁,许戚如梦初醒般踩下油门,为不让梁悦察觉到异样,轻声补句:“这样。”便没有下文。
脑海中跳出不再是他和梁悦,也不是灯光温暖房间,就连五年前那场在亲朋好友见证下举行婚礼都渐渐模糊,成为张泛黄老照片,掉在不知名角落沾上灰尘。
失去感情家,只是个冰冷壳子。
这简单道理,他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抱着最后丝侥幸心,不断地蒙骗自己,直到再也骗不下去。
平生第次,许戚抹去被粉饰太平。
他逼着自己回头看,逼自己去承认件残酷如刀割事实——他和梁悦,再也回不到从前。
这是不是代表梁悦和廖今雪之间出现问题?亦或者这场出轨真只是他单方面臆想出误会?
许戚不相信是误会,他有眼睛,也有感觉,唯可以解释是这段关系在他不知道时候走向结束,或者出现裂痕。
纠缠乱麻终于扯开道口子,汲取到新鲜空气。许戚不知道也不敢细想,他究竟是在为梁悦选择他而高兴,还是为廖今雪结束这场关系而如释重负。
车开到半路,梁悦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公司,要顺路过去拿。
许戚把车停在路边,等待她下来。夕阳西下,店面大多已经挂上结束营业牌子,许戚降下车窗透气,余光瞥见对面家律师事务所,突然被紧紧吸住,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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