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戚没有回答,王崇海接着说道:“你别怪上回说重,生活没办法那理想,年轻时候,也是信誓旦旦地要当个独立摄影师,拍风光,游遍世界各地,别人看就知道这是个搞艺术,文青。但你看,现在还不是每天和你们这群学生打交道,有时候怎教都教不会,能被气出心脏病。”
话虽用玩笑口吻,王崇海浑浊眼底闪过丝感慨,“这两样东西没办法兼顾,试过,也看过多少坚持理想摄影师混到连饭都吃不起,除非能坐到顶尖中顶尖,但这批人太少,摄影这个东西看是天赋,有些人天赋摆在那里,请再好老师也是白费功夫。你有天赋,但这行里有天赋人多如牛毛,不想你挥霍这个天赋。”
躁动心被王崇海这番话渐渐抚平,许戚沉默片刻,声音透出坚定:“知道这条路难走,只靠理想行不通,失败才是常态。会给自己留好条后路,不管拍什,只要初心还在就够。”
“你能明白就好,”王崇海拍拍他肩,“有些人跌得惨,其实只是因为他们把自己放得太高,多数都是普通人,你也是,普通人能过好自己生活就值得敬佩。”
大概是时代进步种标志,街上越来越少有看得见年味。红灯笼,对联,超市里年货区成每年除夕三件套,以前还能放烟花,但许戚听贺文诚说延城这里已经禁止烟花爆竹,这个额外活动只能减
不定还以为欺负你,搞团队孤立。”
“可是”
“如果你不跟们活动,除夕夜就要个人在出租屋里过。”贺文诚补充精简有力,下子正中红心。
个人,出租屋,单单两个词摆在起就蔓延开无边无际孤独。对比出结果简直没有点悬念,许戚不再犹豫,在贺文诚卖力邀请中点下这个头。
看着别人热闹,总归比他个人呆着要好。
“你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王崇海扫过许戚相机里刚才拍摄几张不同角度梅花风景,外人看来分辨不出瑕疵,顶多夸句好看,但老头子对本职工作贯严格,往常都会犀利地点评几句,指出结构或光影上不足。
这回他却没有把话留在这上面,沉吟会:“还在想上回和你说话?”
重回这里,昨日与廖今雪相遇画面在许戚脑海中迟迟挥之不去。真实感受无法诉之于口,他便顺着王崇海抛出理由低应声。
“这几个人里,对你是最放心,文诚他们都还是小孩,年轻时候天个鬼点子,现在对摄影感兴趣,明天指不定喜欢上画画,下棋,各种各样流行新东西,”王崇海语重心长,“但知道你是认准这个,所以对你要求最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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