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后座动静停下来,抹夜风从打开窗户
那空针剂还在他手边,加上空气里还多股淡淡抑制剂药味儿,闻弈扫眼便知道他做什。
江鹤苓身体不好,是个药罐子,包裹是江家安排,那针剂自然不会是害他东西。只是那药剂味道似乎有些特殊,夹杂着股淡淡草木味,和之前那个青草味儿Alpha信息素有些相似,却又不同,不像是普通抑制剂。
“你最好是没事。”见江鹤苓脸上痛苦神色稍有缓解,闻弈便又坐回去。
江鹤苓没理他,靠着座椅闭上眼睛。
虽然江鹤苓说没事,但闻弈还是留点心神注意着他举动,生怕这少爷死要面子活受罪,给自己装出个好歹来。
带着江鹤苓又坐回押送车,行至城郊,两人按照计划在废弃车场找到事先安排好辆陈旧黑色汽车,上车之后悄然离去。
坐在驾驶位上闻弈,将副驾驶上放着黑色包裹拿起来递给后座江鹤苓。
“里面有衣服,你把身上那身囚服给换。”
江鹤苓言不发地接过,打开那黑色包裹,里面除有套普通休闲装以外,还有个巴掌大小金属盒子,里面是排列整齐注射针剂。
江鹤苓没有先换衣服,而是拿出管针剂,借着车内灯光,撸起袖子找准手臂上血管给自己扎针。
江鹤苓应该非常不好受,他皱着眉头就没松开过,额上又不断析出汗珠,甚至还不受控地逸出些许潮湿玫瑰信息素,不过他紧抿着唇倒是比之前多血色,也没再发出任何呻吟。
约莫过半个小时,江鹤苓才从方才那种昏睡状态里醒来。闻弈见他脸色比之前看起来好点,心里便放松些,正想收回视线,却见他开始脱衣服。
小黄片都不看正人君子,自然是不会偷看别人换衣服,闻弈立刻收回视线。
但这辆车中央后视镜太大些,加上江鹤苓坐位置绝佳,闻弈余光里总是闪过抹白,动来动去,晃得他心浮气躁,只能把将后视镜给转向窗外,然后转头看向前方将明天色。
余光里,江鹤苓似乎瞥他眼。
随着那管透明液体被注入血管中,江鹤苓紧皱眉头徐徐松开来,然而不过片刻,他眉头再次皱起,半垂眼睛里露出痛苦神色。
搁在旁金属盒子不慎掉落,叮叮哐哐动静中夹杂着声忍耐疼痛时发出闷哼声。
前头正查看地图闻弈循声回头,便瞧见江鹤苓仰靠在座椅上,脸色惨白,牙关紧咬,好似十分痛苦。
“你怎?”闻弈将车子调到自动驾驶,作势要钻到后座来。
江鹤苓抿着唇,飘出句:“没事,开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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