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忘,张姨娘就是老太太赏给老爷,现在老太太再怎骂,也只是打自己脸而已。方氏,早不在乎老爷身边有谁。
回到自己院子,宋陌先去正屋看她。
想到分开时缠绵,他在门口停下,脸上有些发热。当时他太高兴,根本控制不住抱她亲她,现在想想,会不会显得他太急色?他知道两人以前做过更亲密事,她不知道啊,他还什承诺都没给她就对她动手动脚,她会不会觉得委屈?
犹豫半晌,宋陌猛然发觉,里面太安静,安静地像她没来之前样。
他提着心跨进去。
“丫鬟?大郎屋里何时添丫鬟?”因为有心撮合孙子外孙女,她直没往宋陌屋里送人,难道儿媳妇趁她今年多病不爱管事,自作主张?
方氏微微笑:“娘,……”
“祖母,丫鬟不是娘送,是那天娘给表妹选丫鬟,回来时撞见牙婆领人出去,正好缺个养猫丫鬟,就选四个,让她们试着抱小五。其中只有人没被小五抓,便留下她,也叫小五,专门伺候猫。”
宋陌开口替方氏解围,跟着解释道:“因为她只负责在院里养猫,贪图省事没让她跟着学规矩,然后怕她人笨唐突祖母,便没领过来给您磕头。对,祖母,后天你真不去?可以为您安排好,保证不累到您。”
“不用不用,你们兄弟俩替照顾好阿婉就行,外头人多,小心被被挤散。”老太太笑眯眯地道,好像已经忘丫鬟事。她又不是傻子,既然孙子有心维护他娘,她就不能落他面子。等后天他们出发,她再让人把那丫头领过来,都被外孙子那样挑剔人夸成俏丫鬟,她倒要见识见识,若是个不听话心气高,趁早打发掉,免得折腾出孩子来。
榻上,她抱着白猫睡觉呢。
虚惊场……
宋陌走过去,俯身注视她,见她睡得太香,他没舍得叫醒她,拿本书靠在旁读起来。
唐欢睡到黄昏才被猫闹醒。
“喵……”见女主人终于睁开眼睛
宋陌起身:“祖母放心,定会好好照顾表妹。孙儿屋里还有几封信要回,就先回去。”
老太太点头:“去吧,对,别忘给你爹回信,告诉他阿晖兄妹已经平安到,让他别担心。还有,端午时候他走不开,你让他把你弟弟送回来,年到头也不回来几趟,诚心让挂念啊!个不孝子,才当个五品官就不把放在眼里!”
“外祖母别生气,这回舅舅本打算让表弟起来,是张姨娘突然发病,表弟不放心,留在那边侍奉……”
宋陌出门时,听邓婉如此说,走远,还能听见老太太咒骂张姨娘声音。
邓婉这般,是料定方氏会感激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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