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陌无意追究他不敬之罪,顿会儿,问:“她在柴房,点动静都没有?”她那娇气,他让她趴在他身上她都嫌他骨头硬硌得慌,躺在柴房里,她受得能睡着?还有,她不是喜欢调.戏人吗,长夜漫漫,她怎没有调.戏这个长得不错侍卫?
“回殿下,王妃没有责
大婚本就有四日婚假,不用上朝,况且他就是不上朝,谁能说他什?
用过早饭,靠在榻上不想动弹,吩咐侍卫拿本书过来,翻页,却半个字都看不进去。
现在,她在做什?
“你去换楚平过来,别惊动她。”
“是。”
她点都不后悔,不骗他,做个规规矩矩善良小尼姑,她恐怕在第场梦里就死。
她也点都不难过,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爱上谁,入梦,更不会爱上个假个醒怕会再给她剑男人,不管他在梦里有多好。她不动心,现在他怎样又跟她有什关系?
入梦前她是采.花贼,梦醒或梦断时她依然会是个采.花贼,谁也别想让她变成另个人。
而男人感情,是采.花贼最不屑得到。
她只是遗憾,她打不过他,最后时光要在这柴房里憋屈地度过。
人罢!
躺到干草上,唐欢用袖子遮住脸开始睡觉。
蚊子飞来飞去纠缠,耳边全是嗡嗡声,吵得人睡不好,迷迷糊糊中抓起干草遮在身上,总算睡过去。
次日醒来,唐欢只觉得浑身痒痒,手抓,发现胳膊上脖子上腿上多很多蚊子包,挠把,用疼解痒,舒服地想叫。
肚子咕咕闹腾,可她现在是囚犯,囚犯有早饭吃吗?
刻钟后,昨晚黑衣侍卫楚平单膝跪在屏风后,“殿下有何吩咐?”
宋陌翻页书,声音随意听不出情绪:“昨晚她有没有胡闹?”
“回殿下,王……沈大小姐路无话,进柴房就歇下。”
宋陌合上书,闭目养神:“本王昨日与她大婚,她便是端王妃,不是什沈大小姐。”
“属下对王妃不敬,求殿下责罚。”
她只是遗憾,费尽心思闯过八场梦,竟在最后场败下来。
她只是觉得……身上好痒,肚子好饿。
~
宋陌伤,他心里有数,运功疗伤晚,余毒早已除清,只有腹部刀伤影响行动,却也没有大碍……当初只是想吓唬她罢。
没想到她那样聪明。
她看向角落里蜘蛛网。
这就是男人爱情,对你好时恨不得疼到骨子里,对你坏时可以弃你如敝履。
她知道,这是她咎由自取,她骗他,还能期待他真傻到依然爱她?
他也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他爱是她装出来那个对他好假女人,不是她这个下.流.*.荡女骗子。
那又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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