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便换个说法:“小时候事。”
“你以前跟爷爷见过?”
“见过,”张信礼说:“初中时候。”
“没想到你们还私下背着见过面,”林瑾瑜想想,猛地坐起来,问:“那咱们见过吗?好像没有吧……不记得以前有认识你啊……”他仔细搜寻番脑海里记忆,连幼年时模糊侧影也没找到:“对,确信是真不认识。”
张信礼看着他,很郑重地开口,似乎要说出件什重大事情……最后他吐出两个字:“你猜。”
聚餐结束得很快,吃完饭又陪着林爷爷说会儿话后,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
春晚节目吧,你要说它真有多多好看、有趣,其实也没那有趣,可大家就是喜欢年三十晚上调到这个节目,就算没多少人把手机放边,本正经地看,也还是要放着它,只是图那个过年味道。
林怀南对电视节目是不大感兴趣,林妈妈在长辈面前尤其假装端庄收敛。家都不是特别爱嘻嘻哈哈人,只有林瑾瑜会对着电视节目哈哈大笑并且个节目个节目地吐槽,还拉着其他人起讨论。有他在,房子里才有些松快喜气节日味道。
看过节目,又起迎接新年倒数,林怀南才起身和父亲告辞。
年度团圆就此告段落,这间朴素居民房里睡不下这多人,反正有车也不麻烦,开个十多分钟就到家。
“你大爷。”林瑾瑜伸手去挠他,张信礼躲,跟他上演防守反击大战。
林瑾瑜跟他双双抓着对方手角力,谁也不松劲。
挠又挠不到,挣也挣不开……林瑾瑜好胜心上来,为方便使力干脆整个人跪立起来,只膝盖在座位上,只膝盖压到张信礼膝盖中间,跟他搏斗。
林怀南通过后视镜看见他们这番“胡作非为”,呵斥道:“哎哎哎,干什,车上呢,坐好注意安全,要闹下车闹。”
林妈妈本来在边看戏,这会儿
林爷爷送他们到门口,什挽留话也没说出口,只嘱咐他们工作上注意些,多花点时间和孩子相处。林怀南喝酒不能开车,他便让赵叔送送他们。
已经过十二点,上海市区不让放烟花炮仗,外来人口都回老家,没啥土特产好像也没什本地特有习俗,因此街上显得略有些冷清。
车里开暖空调,林瑾瑜有些困,他呆坐着越坐越困,干脆抱着手靠在张信礼身上,打个哈欠,问:“你跟爷爷都说些啥,什答应不答应忘不忘……乱七八糟。”
张信礼道:“没什,都是以前事。”
“每次都不说明白,没劲。”林瑾瑜道:“还以前事,活生生说出股七老八十阅尽世事沧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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