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张信礼逐字逐句地记着那些林瑾瑜给他精挑细选出来句型和词组,林瑾瑜则在边想入非非,满脑子些有没……想完又觉得自己特卑鄙特自恋,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怀疑其实张信礼根本没反应,纯粹是他自己想多,在这儿乱几把揣度他人。要是让张信礼本人知道现在脑子纠结这些无稽之谈,没准能请吃最爱大嘴巴子。
他就这样戏多地直和自己作斗争,斗争着斗争着打起哈欠来。
林瑾瑜看眼手表,夜里十点多,再怎也该睡觉。他困得很,但是浑身发懒,偏偏连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被窝里暖烘烘,现在出去,他还得回到他冰冷床上重新捂热气,这个被窝里他忍着寒冷捂出来热气就全便宜张信礼,这太几把吃亏,他可不干。
是大男子主义和某瞬间心理错觉在作祟,并不意味着这个人就定是gay,也不意味着他就喜欢抱着这个人。
所以……他到底有没有反应?究竟是想多还是……假如这是真……就算这是真……林瑾瑜恍惚发现自己并没觉得有多厌恶,或者说恶心……至多是有点茫然无措以及不太相信。
这和那个他不愿想起晚上那个教官摸他感觉并不样,教官行为没有经过他同意,那种带有强烈目性、完完全全出自私欲抚摸让他觉得不被尊重而且恶心,张信礼则没有给他这种感觉。
他们是不同。
但是为什呢……上个问题还没确定答案,林瑾瑜又陷入新纠结之中:为什呢?为什感觉会完全不样?明明同样都是……
他翻个身,背朝天趴在床上,拎个枕头过来垫着自己下巴,翻着书想:因为他是自己朋友?因为他总照顾自己?难道就这样?林瑾瑜开始设想把刚刚场景主角换成别人,比如许钊跟他,或者黄家耀跟他……这个设想刚冒出头来,根本不用去建构细节,他就被雷得外焦里嫩。
操太可怕,那什乱七八糟玩样儿?怎能容忍这玩样发生在自己身上?
林瑾瑜光想都想把自己脸拧成团……他想这些人和张信礼是不样,虽然都是同学,是兄弟,是很好朋友,可总是不样。
他没有和别人起盖过张被子,睡过张床,用过同块毛巾,抽过同根烟,喝过同杯酒,也没有别人像张信礼样给他做过饭,给他洗过衣服,替他挡过酒,也没有背过他……他脑海里那些不多、真正算得上亲密回忆里只有张信礼个人身影。
大概身体上亲密或多或少能拉近点心理距离,也许就是因为习惯,所以才觉得也没什不舒服?林瑾瑜暂时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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